“拿地图来。”
秦宇并没有急着靠岸,回到船舱后,就趴在地图上,开始研究对策。
随即就恼火不已。
因为他们现在的位置有些尴尬,刚好过了承天府城,若是下船,改走陆路就回不去了。
可就这样坐船返回,他又实在有些不甘心,何况那卢象升必定已经通知了承天府的兵马将后面的水道也堵了。
“传令下去,船队向西靠岸!”
“哼,那卢象升不是想和我决战吗?那老子就偏偏不如他的意。”
秦宇下完令后,冷哼一声,竟然回不去,那就先攻取荆州府,打通襄阳南下的陆路通道。
随着华军的船队,开始向西岸的码头靠拢。
卢象升诧异的同时,也明白秦宇想干什么。
“快,立即派人通知荆门知州,一定要严加防范,绝不能让贼军破城。”
“是!”
传令兵走后,卢象升仍然有些不放心,虽然荆门城中有五千多守军,但却都是卫所兵,奈何他现在手中也只有七八千兵马,后续的兵马还在赶来,贸然渡江去支援,实非上策。
荆门和承天府城,一左一右就像两扇大门一般,只有过了这两扇大门,才能真正进入广阔的汉江平原。
此时荆门知州,和城中的一众士绅大户望着江边无数的华军下了船,都是如临大敌,第一时间就将城门堵死。
而到正午时分,华军的三个独立营就全部上了岸,一万六千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而来。
其实秦宇并不想攻城,而是想和卢象升在野外决战,因为三个独立营装备的都是火器,防守和野战都是拿手好戏,却唯独不善攻城。
但他知道,若就这样直接在东岸登陆,卢象升八成不会和他打,而是会拖死他,所以他不得不先拿下荆门,打通陆上通道,只有这样大军才能获得襄阳的物资补给。
说实话,对于煮熟的鸭子飞了秦宇是非常不甘的,毕竟若非那卢象升也走水道,即便发现了他要偷袭武昌,他也不怕。
只要他杀到武昌城下,有箫家做内应,轻而易举就能拿下武昌城,而一旦拿下武昌,长江以北地区基本上已经在握了。
“传令下去,甲字营沿江岸警戒,防止明军渡江救援,乙字营和丙字营准备攻城,天黑之前必须拿下荆门!”
一直逼近到荆门城五里内,大军才停下,随即秦宇就一挥手下令道。
一万多大军,顿时就分工合作,一个营警戒,一个营去伐木打造木梯,一个营则是在火铳的掩护下,去填护城河,片刻都没耽搁。
一时间,城内城外都忙做一片。
秦宇看着城头上来来往往的兵丁,却是眉头一皱,想了想就派了一队人马前去喊话。
那就是破城之后,鸡犬不留,无论大户百姓,男女老弱,一律杀光。
果然,城中的人听了华军的喊话后,都是脸色大变,士绅地主们立即就找了个借口回到家中开始打包,以防不测,家丁护院也抽调回来了一半。
普通百姓同样纷纷打包。
显然都打着一旦情况不妙,就逃出去的打算,荆门知州被气得半死,可众意难违,不得不将南城门口的大石砖块搬开。
对岸的卢象升见华军动作如此迅速,也是着急不已,可即便再急,也是毫无办法。
因为商船逆流而上,速度就那么快,不像陆上,士兵加把劲儿还能跑快一些。
双方都在抢时间。
黄昏来临,华军总算打造好了两百多副木梯,北面的护城河也填得七七八八,而卢象升的最后一批船队也总算抵达了,然而天色已晚,根本就不敢渡江,只能等到天亮。
秦宇却不会拖到明日在攻城,看着不远处的荆门,长刀一指,就爆喝道:“传令下去,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大王有令,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一万多人齐声呐喊道,滔天的杀气直冲云霄。
这一幕让墙上的守军和一众大户脸色都是卡白,城中听见华军喊声的百姓,终于开始携老扶幼的像南城涌去。
“这…这帮反贼太凶残了,难不成他们还真打算屠城?”
“县尊大人,老朽家中出了点急事,要立即回去处理,还望见谅!”
“在下小妾也要生了,先走一步…”
“在下去出恭,各位稍候!”
随着一名员外拱了拱手,急急忙忙的下了城头,其他员外老爷们也纷纷找了个借口,溜下城头向家中奔去。
“都回来…”
这将知州气的是半死,急的是跳脚大骂。
可一众士绅地主,根本就不管不顾,面对华军要赶尽杀绝的宣言,别说他们,就连墙上的卫所兵和低级武官以及衙役捕快都没心思守城了。
咚咚咚!
“杀!杀!杀!”
而华军却仿佛不知道,会吓死人似的,一千多名华军扛着梯子在前,四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