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奈,这种情况想要得到改变,恐怕得等那些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才长大当官才行。
新的税收制度,每年征收一次,南方在九月份秋收后开始收,为期一月,北方六月份夏收后开始收。
所有的土地,按照水田旱田一共被分成了五等,到时由各县令上任后负责统计分类,重新发放地契,每一等的亩产,会固定死,也就是说每年百姓要交多少税银,是死的,无论旱涝保收都要交这么多。
这种一刀切,秦宇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极不合理,但胜在简单,越简单的东西,就越没有控制可钻。
到时百姓将粮食卖给商行,拿着宝钞去税务衙门交税,难道税官还能睁着眼说瞎话?
秦宇打算到时候百姓给士绅地主交租,也这样来,那就是由农部将亩产固定死,百姓同样只交宝钞,不交粮食,旱涝保收,遇到灾荒年间,百姓如果没钱的话就去和银行贷款,大获丰收,士绅地主也无法眼馋。
当然现在的农税是十抽二,百姓负责一成,士绅地主负责一成,今后肯定会慢慢的将地租压低,将士绅往商业方面引导。
农税其实还比较简单,这样一刀切后,只要商行不乱搞,监督给力,问题应该不大,很少有人能钻到空子。
可商税就要复杂的多,这也是暂时只收营业税的原因,政务院的计划是,按照商铺的大小同样制定了十等,最小的是街边小商小贩每年五两银子,最大的是酒楼妓院,每年百两,由商部发放营业证书并核实,每年发放一次,税部按照营业证书上的等级收税,年底两个部门再对账。
“嗯,这农税还行,可以就这样执行,不过这商税还要再稍微修改一下,收税的目标不但要按规模区分,还要进行种类区分,
比如青楼和酒楼,如果同样是五等,那么酒楼每年交五十两银子,青楼就要交一百两,还有赌坊,也要征收重税,而像那些卖布的,卖手工业品的嗯,就是需要人工做出来的东西,税收额就要定得轻一些。
还有,酒楼青楼店铺赌坊这种级别的商户,可以每年收一次,但街边的小商小贩最好还是一月收一次。
当然一定要记住,营业税绝对要提前一年或者一月征收,听懂了没有?”
秦宇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然后直直地望着他。
好在钱彬的理解能力还是可以的,虽然信息量有些大,但也大致明白秦宇的意思。
人头税绝对是最难收的,因为无法定性,大户人家到底有多少下人?如何确定?
就是秦宇都有些抓耳挠腮,毕竟虽说家中的下人需要到官府去报备,可估计没有一个大户会老实交代,到时去查证,大户完全可以将家丁丫鬟支走一段时间,即便知道,也无法定性,所以人头税的漏洞是最大的。
但即便漏洞再大,秦宇也绝对要收,杀人震慑,只能震慑一时,绝非长久之计,而政务院的计划也有些模棱两可,也就是谁敢瞒报,一旦查到严惩不贷,百姓和其他家丁丫鬟的口供就是证据。
这样显然不行,到以后绝对会变成官吏勒索大户杀手锏,然而秦宇暂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就这样。
直到这时,秦宇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就比古人聪明,而是许多事情他都可以借鉴前世的经验和古今历史,像这种收大户家下人的人头税,就从未发生过,没有经验可以借鉴,让他这个在外人面前如神人一般的大王,也束手无策了。
直到钱彬来来回回跑了四次,大秦国的税收制度和相关执行的规章事项,才彻底敲定下来。
秦宇这才将心思放到了军事方面,没在管这块,到时他只要结果,让他满意就继续干,不满意就下课,反正到时候成千上万名夫人撒下去,整个大秦国境内的大小事物,就休想逃过他的法眼,想要像糊弄崇祯那般糊弄他秦大王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