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和她硬着来,到时那十个寨子的刁民,自会让她头痛。”
“嗯!”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是去南京参加乡试?还是?”
黄贵终究还是心忧自己儿子的前程,他们黄家三代也才出这么个秀才,好不容易有了个奔头,谁曾想短短一年多局势居然坏到这种程度。
“去南京参加乡试,就算考中了举人,还得进京去参加会试,先不说能不能中,就算能高中,如今这种乱世,呆在京城又有什么作为?
所以孩儿打算去武昌,那小华王前阵子不是发布檄文,说要科举取士吗?
那新任知州不过是个老秀才,无非就是投奔的早一些,要论学识和见识,孩儿自认为不会比他差半点。”
黄远说到最后信心十足,显然寒窗苦读十多载,并不甘心只做个山沟沟里的土财主,而是想要有一番作为。
“难道大明就真的?”见儿子竟然要放弃去南京乡试,而选择去武昌,这让做了几十年大明乡绅的黄贵,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
“那小华王乃不世枭雄,这次在河南大败闯王,在湖广又大败楚王和卢象升,望眼天下当真是没有多少对手了,依孩儿看最多一年,华军恐怕就会南下攻取整个湖广,三五年后,江南也必将不保,不出意外,十年或许就能平定天下!所以时不我待呀!”
“也罢,你既然有心做出一番事业出来,为父终究是不能托你后腿的,王寡妇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个好办,好在那许氏没受伤,十岁黄口小儿满嘴胡言,今后多加管教就是!”
黄远摆摆手,对父亲找个孩童做证人,他还是很满意的,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可大可他相信那许氏如果是聪明人,就不会真的将这件事捅到州衙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黄远表示此事完全是那孩童胡说八道,黄管家一时不查,信以为真,这才闹出这种天大的笑话时,许氏也没说什么,只要求将人放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