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坐镇武昌,各地没有哪个敢不将自己的女儿乖乖送来,这般举动,自然是让秦大王的头上再次增加了一等乌帽,不过总算是摆脱了某种癖好。
因为这次来的可都是二八少女。
可惜对于士绅大户,秦宇可以采取强制措施,却无法强制普通百姓将女儿送来读书,所以学员依然是个头痛的问题。
新都的建设秦宇也不敢贸然动工,毕竟北方的摊子已经铺的够大了,所以往后的日子,主要还是筹办学院,督兵造船,也只是计划先在武昌的东面,建一座水泥厂。
时间就在秦宇的忙碌中悄然流逝,来到了崇祯十四年初,而刚过完年,天下的局势就再次发生了巨变。
李定国率军从贵州进入川南,闯军大举围攻汉中,外无援军得杨国柱终于学了贺人龙,投降了闯军。
若说此时的四川,对明朝存亡已经可有可无,那么洪承畴在山东被牛二,罗汝才,刘宗敏三人联手,打得节节败退,不得不退守济南,就绝对事关明朝的生死存亡了。
洪承畴之所以无法压制牛二等人,一来是大明的边军早已损失殆尽,仅剩的辽东军也退缩山海关,根本空不出手。
二来是京杭运河掐断,朝廷无钱无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洪承畴谨慎中庸的性格,注定无法像孙传庭那般,敢拿士绅大户勋贵豪门开刀。
三来是河北山东处处皆是难民,活不下去,揭竿而起的百姓数不胜数。
此时济南城头,望着城外密密麻麻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的贼军,所有人都是心生畏惧。
洪老狗同样神色凝重。
虽然他有信心守住济南一时,但困守孤城,终究是取死之道,一旦济南城破,反贼势必会北上直接攻打京师,届时大明危矣。
所以洪老狗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卢象升身上,因为卢象升手中不但有兵,还有钱粮。
而放眼整个大明,能来接济南之围的也只有淮南的天雄军了。
能将洪承畴这样一名久经战争,又了解反贼习性的能臣,逼到不得不退守孤城,自绝后路,不是因为反贼太强,而是反贼太多了。
多的杀之不尽,数之不绝,整个山东和北直隶南部已分不清民和贼,匪与官,这种情况除非手中有数不尽的钱粮,否则谁来做总督下场都是一样。
扬州大营。
主帐中的卢象升看着手中的信件,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正值壮年的他,两鬓早已斑白,整个人仿佛六七十岁的一名老者,可见这大半年来,心里憔悴到了何种程度。
“卢总督,济南城危在旦夕,还请速速发兵啊!”堂下的一名武将,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语带哀求的道。
“刘参将,快快请起,大军出动,非一日之功,本督还要在筹备一些时日,你且先回去告诉洪总督,一定要守住济南,济南绝不能丢,否则大明危矣!”
卢象升起身来到堂下将他扶起,然后令亲兵进来,将他带下去休息。
这名来求援的武将虽然心中着急,但也只得跟着亲兵下去休息。
“督师难道不打算去解济南之围?”
那名武将被带下去后,边上的一名文官就皱眉道,正是总管漕运,巡抚凤阳、淮安、扬州等地的史可法。
他知道,督师刚才那话,明显就是在推脱,这根本不符合督师以往的性格。
何况在他看来,若督师真想挥兵北上,恐怕早就渡河了,哪里会等到济南被围,山东局势败坏到如此程度,所以实在想不通,督师为何始终按兵不动,坐看山东糜烂。
“宪之,不是我不想去救,而是无法去救,也不能去救啊!”卢象升长叹一句。
虽然大半年来他又练了五万天雄军,招募了十万新兵,可北方的局势根本不是兵马能够解决的。
何况那左良玉在南昌,佣兵自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他带兵北上,那贼子偷袭南京,那就真的万事皆休了,大明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动,也不会动,就是想要保住江南。
“可恨,值此内忧外患之际,那左贼不思报国,反而想坐地为王,当真该夷九族!”
听完卢象升的解释后,吏可法也是一脸的愤慨,怒道:“那乱臣贼子眼中明显已无朝廷,继续任由他祸害下去,整个江西都得糜烂,督师为何不尽起大军,先剿灭他,也省得要时时防备他偷袭南京。”
“不管怎样,那左良玉终究还没有明着反叛朝廷,没有陛下圣旨,本督也是师出无名,何况有他在江西,终究是能为江南多一道屏障,为朝廷争取一些时间。”
卢象升摇了摇头,暗道这吏可法能力是有,官声也不错,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需要再打磨打磨才能担当大任。
先别说陛下才刚刚册封左良玉为武昌伯,平贼大将军,太子少保,即便陛下真的下旨要他捉拿左良玉,他也会上书力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