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渡河的不但有20多万战兵,还有十万青壮,携带的粮草可供三十多万人马吃上整整半年。
完全就是一副远征的架势。
这些青壮全部都是光棍汉,虽然不再军籍,但吃的同样是皇粮,像这样的青壮,整个河南足足有几十万,都是北方逃过来的难民,开封,南阳,汝宁都没有了多余的土地,所以这些人平时全部安排修建轨道路基,这次红莺足足抽掉了十万人,确保大军的后勤工作。
而有了这些人,二十多万大军也确实什么都不需要干了,除了行军打仗,就是吃饭睡觉,养精蓄锐。
30多万人加上海量的粮草物资,足足花了三天,才全部过河来到了北岸。
除了曹变蛟率领两个骑兵营仍然留在南岸,十五个镇,八个独立营,一个未留,连开封城都由两万国卫军负责防守。
黄昏临近。
此时北岸连营十数里,大军刚刚吃完晚饭,随着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上校尉以上的军官都是匆匆的前往中军帅帐,足足一百多人。
帅帐虽然很大,但也是无法容下这么多人的,只有二十几位身穿明光铠,身披红色斗篷的将军才能进帐议事,其他上百位身穿黑色玄甲,身披绿色披风的校尉,则只能站在帐外,大帐的布门也被拿掉了。
“人都到齐了吧?”
“回上将军,所有上校尉以上军官无一缺席。”秦猛出列抱拳答道。
“嗯,都坐吧!”红莺这才一甩披风坐了下去。
“谢上将军!”二十多位将军纷纷坐了下去,一时间哗啦啦的尽是盔甲的响声,相比里面的将军都有一张小凳子,外面的校尉就只能站着了。
“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此时我三十多万大军已全部渡过黄河,粮草充沛,士气高昂,都说说这仗该怎么打吧!”
红莺也没啰嗦。
众人顿时就议论纷纷,开始摩拳擦掌,显然战意都十分的高涨。
“上将军,末将以为,我军应该趁后金大军还未南下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拿下济宁,兖州等地,先将那多尔滚围歼在徐州以北,然后再挥军北上。”
秦猛第一个就跳了出来。
秦勇也不甘示弱,刷的站起吼道:“不错,多尔衮那孙子才区区三万骑兵,我大军渡河后,他不退往山东,竟然还敢继续待在徐州附近,简直就是狂的没边,完全没将我几十万大军放在眼中,末将请战,愿率一部,日夜兼程切断他们的后路。”
“秦勇,这是老子先提出来的,你他娘的还懂不懂规矩?”秦猛顿时就急了。
“放屁,这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战术,只不过你嘴比老子快一些罢了。”秦勇毫不示弱的咆哮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平时就没少争吵,甚至连动手都是常有的事,众将也不敢跟两人争,而唯一有资格和他们争的秦武,脾气又相对温和一些,但这种千载难逢的大战,秦武这次同样不想错过。
毕竟哥几个,除了战死的秦文三人,和改行的锦衣卫头子秦风,秦铁和秦双都做了军团长,连秦义那小子也走了狗屎运留在陛下身边,做了第一军团的副军团长,转正也是迟早的事,可唯独他们三人,依旧是中将军,镇总兵。
“上将军,还是让我去吧,秦勇和秦猛俩小子都有勇无谋,为将尚可,为帅就不行了,当年襄阳之战,攻打谷城的事儿,不可不防。”
“秦武,你个狗日的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老子不可为帅,难道你就行?”
“秦武,你小子有多少斤两我还不清楚吗?少在这里猪鼻子插蒜装象,当年攻打谷城的事儿,老子是办砸了,可好歹也单独领过一军,你呢?”
“老子怎么没单独领过一军?当年攻打黑石镇时,陛下就是让我带领兄弟们去支援秦风,这才及时将夫人平安的救出来。”
“哈哈,亏你小子还有脸提这件事,带着五十个兄弟打二十个家丁,还是和秦风夹击,结果仍然让人家跑了十几人,现在还好意思得瑟?”
“猛哥,你这话兄弟可就不认同了,当年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换了现在,老子一个人砍他几十个家丁。”
“不错!”
几名当年存活下来的少年老兵,对当年能将夫人平安无事的救出来,可是他们一直引以为豪的事,现在被秦猛说的一无是处,顿时就胀红着脸跳了出来,昔日瘦弱矮小的小兵,如今也个个长得牛高马大,不是少将军,就是中将军。
“怎么,你们还不服气?”秦猛的牛眼一顿。
说起来众人的资历和他都差不多,无非就是当年考核时没有拔得头筹,没有被赐名,可又会那里真的怕他,何况还有秦武带头。
一时间厅中吵作一团,二十几人推推攘攘,骂娘声不断,外面的100多校尉,虽然大多也都是由当初的少年兵晋升的,可资历根本就没法和谷城时就加入的少年比,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