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
“这么破就直接扔了吧,我给你钱再买件新的,不用故意跑到我面前装可怜。”
张妍听了,心一沉,嗓音也变得有些低哑:
“妈……这是我十七岁的时候你送我的新年礼物。你忘了?”
罗秋雨眉头皱皱,抬头仔细看了一下:
“哦,好像是那件。我记得当时买这件衣服就花了一千块钱,不算什么好衣服,扔了吧。去年我给你买的Moncler羽绒服怎么不穿呢?那两件都是两三万的,比这个质量好多了。”
张妍的怒火“腾”的窜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该解释什么,越解释,凭妈妈的性格就越会把她打击的体无完肤。
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妈妈能对她给予一些尊重:
“妈,这是我长这么大,你送过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我一直很珍惜它,所以我不想扔。”
而罗秋雨的反应,只是淡淡笑了笑:
“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纠结这种无关紧要东西。平常逛街回来给你买的东西就不算礼物了吗?你真奇怪。对了,既然你回来了,晚上就叫你爸回来一起吃个饭吧,我和你爸都有大半个月没见过面了。”
果然没有愧意。
张妍觉得心情糟透了。
“不用特意叫他回来。你和我爸一见面就吵架,我不想听那些。”
甩下这句话,张妍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
爸爸?
她也不想见他。
爸爸和妈妈也没什么区别,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原本以为自己回来之后,能从爸妈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结果,一切还是和从前一样。
她决定去射击场度过这一整天。
这糟糕的心情,也只能用暴力的方式来纾解了。
……
张妍情绪低落,此时的严卓,却是刚好相反。
津门市的一家护理院里,严卓补交了自己母亲这两个多月的护理费用,然后将妈妈接回了家里。
严卓的家庭并不和睦,爸爸有暴力倾向,只要一有心情不顺的时候,就会对他们母子拳脚相加。
终于,在十二岁那年,一次酒后失手,严卓的爸爸将他妈妈打成了高位截瘫,彻底失去了自理能力。
而他的爸爸,也于那年人间蒸发。
他辛苦学医,为的就是能有一天把妈妈的病给治好,但医学技术有限,他的一切努力最终还是化为了泡影。
但现在不同了。
严卓温柔的看着躺在护理床上的妈妈,手心里有淡蓝色的光芒闪烁:
“妈,我终于找到能治好你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