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五灵根是无法做到这种地步的，”郁文轩紧皱着眉头，再次翻手取出了自己的测灵盘来，看向了慕容妮：“慕容小师妹，可否容我再给你测一次灵根？”

慕容妮刚想将自己的手伸出去，脑海中便又响起了慕容云秀对自己一次次的告诫来，她犹豫了片刻，又紧接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测灵盘上。

如同第一次一样，测灵盘同时亮起了五道光芒。

“金木水火土五灵根，金灵根、火灵根资质为上品，木灵根和水灵根资质为下品，土灵根资质下下品，”郁文轩紧皱着眉头看着测灵盘上面的光芒，大失所望：“和上次一样没有错。”

而慕容妮看着那测灵盘的眼神却是微微变了变。

的确是没有错。

灵根属性和品质都没有变化，但是她隐约记得，自己上次测的时候，资质为下下品的土灵根在测灵盘上所呈现出来的光芒，比这次的要黯淡些……

若是大胆猜测的话，也就是说这些日子以来，她体内的土灵根资质有所提升。

但是在空无界的时候，她所看的所有书籍，没有一本书中说过修士本身灵根的资质是可以改变的，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人一生下来，灵根就已经成为了定型，它只可能会被毁坏，绝对不会再次提升！

不过现在的慕容妮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件事情，她仰起小脸来看着郁文轩，紧接着说道：“掌门师兄，你曾经说过可以帮我一个忙，不知这话还作不作数？”

闻言，郁文轩点点头道：“自然是作数的，小师妹尽管开口便是，只是……”

慕容妮眸光微动，接着淡淡道：“掌门师兄是想要问，为何我一个五灵根的弟子修行速度会如此之快吗？”

郁文轩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羞愧，毕竟自己的年龄和资历都要比慕容妮高，却还要问一个小辈这种问题。

“掌门师兄可是误会了修行的真谛？”慕容妮眨眨眼睛，她自己也实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曾经答应过师姐的，在空无界中所发生的事情要永远保密，就在八年前她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孩子，想来这些应当同在空无界中所发生的事情脱不开干系，便不能告诉郁文轩，闹得人尽皆知，只好开口胡诌道：“有些人天生拥有着好的灵根却不思进取，或者说没有悟性，修为也停滞不前，若是反过来，为何那些悟性高而灵根不好的人便不能修炼得快了？我在落阳峰上，所见到的杂役弟子都是拥有五灵根的，可他们生活的重心却并不在修炼上，因为人们给五灵根下的定义——伪灵根、废灵根，就因此而放弃了修炼，忘记了他们本身具有灵根便是具有了修行的天分，所以掌门师兄大可认为我如今的成绩是因为我具有修行的天赋，而不是因为我的五灵根。”

郁文轩被慕容妮这一通说得有些迷茫。

而慕容妮压根就不给他深思的机会，只停顿了片刻便说道：“今日来找掌门师兄，是想掌门师兄能够帮我查清一个人在门派外的住处，杂役弟子们的隐私都记录在宗务殿中，非等闲人能够接触的，不过我想掌门师兄既然有着可以押送犯人的权利，看一眼宗务殿的记录，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郁文轩回过了神来，看向了慕容妮，眸光微微动了动：“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你要查的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事情？”

他不能随意给一个人透漏别的弟子的信息，若是慕容妮利用这些信息做了什么事情，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问到这里的时候，郁文轩只看到慕容妮的眸光黯淡了下来。

她忽而一笑，抬起眼睛来看着郁文轩说道：“若我说是为了寻找真相，师兄觉得如何？”

“真相？”郁文轩疑惑：“什么真相？”

“掌门师兄觉得杂役弟子和内门弟子有什么区别？”慕容妮掠过郁文轩的问话，反问道。

看着慕容妮的眼神，郁文轩仔细在心中斟酌着说辞，生怕待会儿眼前这个小学究一通说辞又给自己看扁了。

“或许……没什么区别。”郁文轩犹豫了片刻后这才说道。

其实他想说身份地位，说灵根优劣，但看着眼前小人儿的眼神，他便知道这些都不是答案。

“不，这两者，从头到尾都是区别。”慕容妮抬头看着郁文轩，那双灵动的眼睛正盯着郁文轩看着：“一个内门弟子死了，可能会震惊整个内门，昆仑派，但若是一个杂役弟子死了，却根本无人问津，伤心的人便只有她身边的至亲和朋友，若是杂役弟子被内门的人害死了，又该当如何说？”

话音落下，郁文轩的眉头倏然间皱了起来：“你是说谁死了？是被内门的人害死的？”

慕容妮还是年纪小，一个没忍住，眼眶便红了起来。

郁文轩便蹲下了身子轻轻扶着她的小肩膀，声音也放轻了许多：“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慕容妮将事情尽数说出，脸色登时一变，接着问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