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还真的来了?”
芬里尔明显有些意外,他昨天虽然放了狠话,但并没有指望张芙蓉能来,他都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张芙蓉不来的话,明天就直接上门拿人了。
看到张芙蓉,芬里尔的眼里已经溢满了笑容。
这女人受了伤还能来赴约,很有可能是已经准备妥协了。
“不是你让我们来的么,怎么,这阵仗,是不欢迎我们?”陈牧羽道。
“怎么会呢?”
芬里尔抬了抬手,让他那些弟子们退了下去。
几名弟子从屋里搬出来凳子,芬里尔和那个老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正屋门前。
陈牧羽三人就在院子里坐着,凭空却是要比这两人矮了一截。
“张,你是想通了么?是否愿意将天纹录交出来了?”芬里尔现在对陈牧羽并没有兴趣,只是看着张芙蓉,张芙蓉才是他眼里的主角。
原来,张芙蓉所说的密宝,是天纹录,陈牧羽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天已经黑了,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芬里尔先生,想必是要让你失望了!”张芙蓉淡然的道了一句,来之前,陈牧羽给她说过,这次来,不是来妥协的。
当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妥协。
芬里尔眉头微微一皱,“那你今天来这儿,是为了什么?戏弄我么?”
听语气,已经是十分的不悦。
“咳咳!”
“芬里尔先生,我们今天来找你,可不是为了什么天纹录地纹录,而是找你谈赔偿的事的!”
陈牧羽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诸葛连弩,用一张眼镜布轻轻的擦拭着,也没有多看芬里尔一眼。
“赔偿?”
芬里尔黑着脸,“我不要什么赔偿,我只要天纹录!”
“哈!”
陈牧羽乐了,“我说的赔偿,是你赔偿我们,可不是我们赔偿你,芬里尔先生不会是有些健忘吧,昨晚跟你谈到十个亿,你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搞得我很尴尬,所以今天只能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了,你的人打伤了我婶婶,芬里尔先生,你可要负责!”
芬里尔是个易怒的性格,听到陈牧羽这话,俨然就要暴跳如雷了,可他有点吃不准陈牧羽的情况,便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那名老者。
老者刚刚也一直在打量陈牧羽,见芬里尔看过来,便端着个架子开了口,“小伙子,你是哪门哪派,哪位高人的门下?”
陈牧羽瞟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老者闻言,脸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小子,有点刺头啊。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拿着锤子去锤钉子,可钉子没锤到不说,还把锤子给崩烂了。
身为前辈,修养还是有的。
“老夫南云省宫大全,业内好友给面子,称老夫为西南拳王,尊为西南,小朋友,你家大人是什么名号,说不定老夫还能认识!”老者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点信息,刚刚陈牧羽都已经用系统查明了。
典型的倚老卖老型,在修武界,这算是通病,很多人都有这毛病,哪怕他不如你,但他觉得资格比你老,就能对你指指点点。
“嚯,好大的名号!”
对于这种人,陈牧羽向来是不感冒的,“蒙顶山有个陆万里,也是西南,想必你也认识了?”
“哦?你是陆兄弟的弟子还是徒孙?我比他痴长两岁,这么算来,你得叫我世伯,或者世祖伯了”宫大全说着,轻轻的拂了拂胡须,看他那模样,尾巴似乎都能翘上天了。
“他,他还没那个资格!”
陈牧羽轻笑了一声,目光从诸葛连弩上移开,往宫大全瞟了一眼,“看陆万里的面上,今天这事,与你无关,你且一边玩儿去,我不和你计较!”
“你”
宫大全听到这话,就像被人踩到了蛋子,整个人都要炸了,“小子,你敢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夫讲一遍?”
他是谁,宫大全,炼神境的强者,放眼国内的修武界,也是绝对顶尖的存在。
在这金丹境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存在的修武界,一位八级武者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啊,有谁不尊他,有谁敢不敬他?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小子,居然敢对自己这么说话,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陈牧羽耸了耸肩,“再讲十遍都是一样,你应该庆幸陆万里不在这儿,不然,你怕是少不了挨两个大耳刮子。”
“放肆!”
当着国际友人的面,受一个小辈侮辱,如何忍受得住,宫大全一拍椅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宫!”
芬里尔拉了拉宫大全,他有所顾及。
“芬里尔,你别拉我!”宫大全怒火中烧,他知道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