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看你是被虐上瘾了吧?”陈牧羽都乐了。
马三通扯了根竹签子剔了剔牙,“老弟,你就别管这闲事了,刚刚那几个小子说了,他们寨主一会儿会来见我,我这要是跑了,岂不是白挨这一顿凌辱了么?”
说话间,那眼神里,竟然还有几分期待。
陈牧羽满头黑线,“老哥,你该不会对牛寨主还抱有幻想吧?”
就说这老头怎么这么爽快的这次要给自己带路,还完全是主动的,劝都劝不住,先前还真以为是义气使然呢,现在看来,人家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叫幻想!”马三通并不同意陈牧羽的说法,“老弟,你老哥我都单身好几年了,虽然有小女朋友,但始终还是未婚,有句话说得好,男未婚女未嫁,一切皆有可能”
“唉!”
陈牧羽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多情自古空余恨”
“行了行了”
这老头还突然感慨起来了,陈牧羽实在受不了,连忙打断了他,“你要乐意,自己玩儿吧,我上山捡菌子去了!”
说完,懒得搭理,转身便走。
“等等,老弟!”
马三通喊了一声。
陈牧羽回头看去,马三通干笑一声,道,“老弟,你看我这模样,衣服脏兮兮的,一会儿见了她,难免印象不好,能不能帮我找身像样的衣服”
陈牧羽打量了他一眼,这身蛤蟆皮的确该换了,脏兮兮的像他师父一样。
储物戒指里找了找,随手丢给他一套衣服,也不管合不合身,“老哥,劝你一句,情字谜双眼,徒劳且无功”
“行了行了,你先走吧,一会儿她该来了!”马三通连忙摆手,打断了陈牧羽。
“行,你开心就好!”
陈牧羽苦笑摇头,转身离去。
这个马三通,看不出来还是个情种,只是他这种追求的方式,未免也太滑稽了些,明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人家压根看不上你,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呢。
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血气方刚的小伙一样,有什么意义。
典型的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人,陈牧羽是真的服。
进了山,大家都在采菇子,这白雨过后,山里的各种菌类是真的多,看得人真的是眼花缭乱。
陈牧羽也是村里长大,小时候就经常采菌子,对一些常见的菌类基本上都熟识,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都是门清。
不过,这里是南疆,和陈牧羽老家的大山还是有些区别的,这里很多菌类,陈牧羽还是叫不出名字,得靠系统扫描才能确认。
有毒没毒,一扫描,基本就清楚。
寨子里的人,找起菌子来,可真是不要太熟练了,他们经常在山里跑,哪些地方菌子多,哪些地方喜欢长什么菌子,基本上都是清清楚楚。
而且,寨里很多人都有练蛊,尤其是女人,无论大几乎都有把玩的蛊虫,虽然很多人的修为并不怎么样,但这些蛊虫在平常的生活中,经常会给予她们很大的方便。
比如花姐,就靠着一只蚂蚁,很轻易的找到鸡枞菌的位置。
这鸡枞菌在当地又被称为三塔菌,是长在白蚁巢穴上的一种菌类,味道非常的鲜美,乃是食用菌类的绝对上品。
鸡枞菌成堆的生长,只要你发现一堆,那么,在它的附近,肯定还有其它两堆,这也是它又叫三塔菌的名字由来。
牛宝和牛力很快就在旁边的草丛里找到了剩下的两堆鸡枞菌。
看着这一幕,陈牧羽的脸上爬上了笑容,看来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牛建凑到陈牧羽身旁,“陈叔,刚刚柴房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么?”
“算是吧!”
不知道牛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陈牧羽点了点头,“怎么了?”
牛建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听说,他是什么武协的领导”
陈牧羽道,“他是西川武协的副会长,叫马三通!”
牛建挠了挠头,“我今年快十八岁了,爸妈都希望我能出去闯荡闯荡,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我想去蓉都,但是又不知道去了做什么”
陈牧羽恍然,知道了牛建的意图,“你是想,去西川武协,找个工作?”
牛建干笑一声,“如果可以的话”
蓉都算得上是西南地区比较重要的城市之一,牛建想去西川,这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他没有学历,没有文凭,去了西川能做什么?
进厂?
对于这样的小年轻,厂里肯定是待不住的,牛建多少有点迷惘。
今天他听说马三通的身份,便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这个马三通是会长,那给他在武协安排一个工作,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