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张军其实一直抱着收纳的心思,把交战当做磨练,一边和张昕套话,希望能劝动他。
结果张昕瞬间第二把刀一出,把张军弄冒火了。
这哥们特么的,是真的抱着弄死张军的心思来的。
于是张军一退一进的功夫障刀交到右手,搂头就是一顿劈砍,一步一进,咣当咣当砍了二十几刀,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快。
这才是张军的实力。左手障刀只是他近几日有意在训练左半侧灵敏度,希望能多得一技罢了。
对砍之下,两个人的障刀都劈出了锯齿,唯张昕那把小号横刀完好无损。是把好刀。
在一边观战的孟保惠静寿和孙福达相互换了个眼色。就这阵式,都不用说陌刀,换成横刀让他们来,这二十几刀估计扛不住。刀都可能砍断了。
障刀轻薄,横刀更显气力优势。要是换上陌刀,三个人感觉张军甚至可以一刀断马。
关健是又快,想暂避一下都不可能,只有硬架。
“郎君神勇如斯。”张良瞪着眼睛感叹了一声。
当啷一声,两把障刀俱皆断裂,断头飞向两边。
这边几个人心头一紧,张昕却是大喜,暗叫一声好,脚下发力扭身,就要反杀回去。
噗。
呃!
嘶……
张昕满脸的不敢置信,右手半举着小号横刀,脚下踉跄了几下,横仆了几步到底是没有站稳,仆倒在地,横刀也丢到了一边。
张军站在那儿看着张昕仆倒,右手扔掉半截障刀,下意识的在胸前摸了摸。
那里被张昕的横刀挑了个口子,方才若是他慢上半拍,怕是就得见血了,要不要命再说,重伤跑不掉。
“郎君,可有事?”张良到底不放心,还是问了出来。
“无事,方才被他吓了一跳,差一点就伤了。”
张良到底还是不太放心,示意王如意过去看一看。
王如意也耽心,装着捡刀,跑到张军身前身后转了两圈,张军笑着伸脚踢了王如意一下:“要看就光明正大,弄的像窃贼一样。”
“我去给郎君换甲。”王如意拿着半截障刀一溜烟跑进了屋子,去给张军拿新甲。这个破了不能穿了,这东西可不存在糊弄应付。
张昕这把刀确实锋利。张军俯身捡起张昕的小号横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却意外的发现重量并不比普通横刀少,或许还要略重一些。
这刀有内容啊,怪不得如此锋锐。想想当时那一瞬间自己心跳如豆,寒毛倒竖的感觉,真是好险。
张昕仆倒在雪地里,身前大片的积雪已经被染红,血迹还在迅速的扩大,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张军有些惋惜。他是真的想招纳此人。
“好刀。”张良在一边赞了一句。
“此刀……到是有些来历。没料到是在张留后手中……节使待留后如亲子啊。”孟保感叹了一句,紧了紧唇就不再言语了。
张军挑了挑眉毛,李怀光五十六,这么说到是没什么毛病。
这个年代的人如果正常结婚生子,五十六的时候孩子确实也差不多四十左右了,着急点的已经五世同堂。
反手把刀递给张良:“即是喜欢拿去就是,此刀颇寒利,也重,不知是添了何物打造。”
张良有点扭捏:“郎君,嘿嘿,自用就是,职下,嘿嘿,职下,”
“做妇人态。”张军把小号横刀塞到张良手里,指了指张昕的尸体:“刀鞘自去寻吧。留后也算一代人杰,好生葬了,莫要轻侮。”
“诺。”张良得了宝刀,心中惊喜,对张军也越发的恭谨起来。
王如意抱着皮甲从屋子里跑出来,张军已经解下胸甲,拿在手里端看,只见一个窟窿从肋下斜斜的挑到胸前,刀口整齐如削,内里的绵袍都割开了,真是险之又险。
“竟如此之利!”张良孟保几个都面露惊色。这还是退的及时刀锋扫了一下,若是正中……
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张昕,也难怪张军大怒下了死手。这特么老阴逼现世啊。
王如意帮着张军换好兵甲,重新套上常衫,把换下来的衣物皮甲叫亲兵送回房内,他自己跑到张昕这边,伸脚欲踢,想了想还是弯腰用手把张昕翻了过来。
张军虽然没带障刀,可是带着唐版三棱刺。刚才换甲着衣王如意在张军腰畔没看到这玩艺儿,就知道张昕是怎么死的了。怪不得去的这么快。
果然,三棱刺的套柄在张昕右肋下软腹处,整个刺身斜着贯了进去,估计是直接透穿了心脏。这玩艺儿放血呀,根本就是个导流器。
也不嫌弃,王如意抓住套柄也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三棱刺抽了出来,露出张昕软腹上一个撕裂开的血洞来。
张良凑过来到张昕身上看了看,又看了看脚下已被鲜血沾染了好大一片的雪地,点了点头,冲张军拱了拱手:“郎君大才,此物果为征战伤敌利器。”
“取出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