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点远,派出去的马军军士是一伙,相互之间也能照应,遇到点什么情况有一战之力,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张军真的耽心他们的安全。
在张军眼里,自己的每个士兵都是珍贵的,都需要用在最需要的地方,而不是因为一些事杂事没了。
把出差的军士安排走,杨怀兵也入了座,王如意悄无声息的退到了门外。
“郎君仁义。”杨怀兵赞了一句。这个时代的人纯直,但不傻,话做事是不是从心能看出来。张军是真的关心这些军士的安全。
“郎君曾与某,慈不掌兵非不仁不义,为将者须时刻关怀兵士,保障其生存,爱惜其生命,征伐战阵当以势以谋取胜。某心受之。”
张良适时的夸赞了自家郎君几句。不过这话也确实是他自己的领悟。张军确实过。
杨怀兵的目光很快就被墙壁的地图吸引过去了,惊异的咦了几声,就待起来过去细观。
“杨都尉且坐。”张军拦住他:“些许杂事稍后再议,先正事紧要。”
杨怀兵有点不好意思,拱了拱手又坐了下来。
“某为本府少尹,戎军事授西京司马,平日里多行御史之事,少来凤翔奔走。此次加诸军粮料使,待办粮草械使之事,却逢此大变于盩厔。
也幸于此,得以结识诸将军,某甚幸之。
凤翔多事,朱逆窃国称帝,李茂林趁火打劫杀张公以自命留后。本府营兵护驾者有之,叛反者有之,惶惶然不可终日,府治萧瑟,商贾弃逃。
某以少尹兼司马之务,危急之时拨乱于此,诸事已着快马赴报梁州,待子圣裁。
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帅,某虽不才,也当奋勇,不敢避让之,惟以发愤,虽肝脑涂地矣。
某观当今大势,内忧外患。
遥想太宗当年,河清海晏,四夷臣服,万国来朝,每思至此不忍心旌摇荡不可自已。
某虽不才,亦有腾云之志。某之志,不在庙门朝堂,亦不在几府州县。
某,欲为巨唐赴。复我故土,兴我威,耀我兵甲……某欲让这世界,皆为我巨唐蹄下黄尘。
诸将军,可敢与某合气同谋?”
“郎君多虑了。”四将相视了几眼,孟保拱手:“某等自认为我巨唐甲士,不肯附逆行事,方才携营奔投,自是任凭郎君驱驰。
某等,某,听闻郎君一席话,心中有感,旌旗豪荡,此番盛景吾辈心向往之,刳肝沥血尔,愿为郎君马前之卒。”
“某可不敢应当。”张军笑着摆了摆手:“诸位乃骁将,某自当以臂膊倚之,只盼同心同德,同舟共济,福泽相依,永为袍泽。”
“定不负郎君所望。”
“即是如此,某亦不会负了诸位。
有位圣人曾,刀口子出政权,同下相比,凤翔还嫌弱,某欲秣兵历马,重整军事,明正刑典,屯甲利器,还望诸将助我。”
“某等即已来投,郎君吩咐就是。”杨怀兵应了一句,喝了口水:“只是却无好酒应景。”
“杨都尉喜酒?营中却是禁酒的。待假日,某请诸位同醉一番……张都兵,你来给他们讲讲整训诸事。”
张良肃然起立应是,进入了角色。
这几日张军对整训这事儿写了不少东西出来,整理后交给张良熟悉学习,张良也是跃跃欲试,有种学了新东西想表现表现的意思。
……
“郎君,若是营中俱不看品秩,命官在下,平民在,岂不乱套?尊卑礼法何在?”
“即谓新军,新也。什么都按老规矩来,和以前还有什么区别么?即来军中,自当执刀浴血,战阵是要死人的地方,当然是能者庸者为下。
如果因为品秩把一个根本不能指挥战阵的人放在位,他如何带领健儿获胜?战机缥渺稍逊即逝,悠忽间即定生死,安可因品秩不顾军士性命?
无论庶民等,在新军中一视同仁,位者唯才能。
即有品秩,品秩何来?即有才学用之便是。若识不能压众,学不能拔萃,武不能刃血,智不能言谋,虽有品秩要来何用?
新军非仪卫,负兴复之责,将浴血前行,我们的一切都要用战仗来实现,难道因为一个品秩就要置全军于不顾么?”
“……职下,惭愧。”
“一时不适罢了。新军唯以胜利为标向,一切为了获胜。只要能胜利,某之交椅谁坐又何妨?
你等撕杀经年,当明晓战阵之凶险,指挥之瞬息万变,能人庸吏之间,尔将背肩托付与谁?某常思之,极恐,唯能人巧将用之方可安心。”
“谨诺,唯命是从。”
经过张良的介绍演讲,张军的解释疑,总算是把新军的整训诸事和孟保惠静寿孙福达杨怀兵几人交待清楚了。
来将五人中,杨怀兵和高固是正经朝庭命官,御授都尉,放到现在就是地级市i军i区i司i令i员的级别,而孟惠孙三将虽也有散职在身,但必竟是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