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闫本利如何追问,始终没有任何答复。
失去盐海之滨作为生计的闫村村民,自然也就落魄到顾言先前所见那般模样。
“这不应该啊?朝堂有令,盐海之滨按理来说属于周遭村寨与郡县公用才对。”
早在顾元武登基之初,就已经看出盐海之滨对周遭村寨郡县的重要性。
为了不免日后村寨与郡县之间发生矛盾,顾元武已经明文说过此事。
而且执行下来都十来年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改变了?
似乎是看出顾言的疑惑,闫本利放下手中酒盏。
醉醺醺的看向顾言,环顾四周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看在顾老弟是个实诚人,老哥也就不卖关子了。”
“虽说当今陛下有明文下令,可是当今陛下却不想想。”
“盐海之滨是什么地方?天高皇帝远!发生点什么事情,只要上下通气。”
“顾老弟,你觉得当今陛下还能知道吗?”
“而且不瞒老弟,现在向老哥这般的还有许多。”
“大部分都是村寨,这是盐海之滨那些官吏老爷吃准我们不敢惹事。”
“将我们这些村寨的红利,全部分给了那些郡县中的乡绅地老爷。”
“他们是赚得盆满钵满,可怜了我们这些小村民。”
闫本利仰头一杯饮尽,随即摇摇晃晃的趴在桌上打起了鼾。
并未察觉到,顾言脸色越发阴沉。
“是啊,吃的富得流油。”
“闫老哥,你可知道,他们不仅是吃了你们该得的红利。”
“更是将你们上缴的税收吃的干干净净!所以!他们该死!”
顾言饮下酒盏,眯着眼自顾自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