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我就收下了,免得你回去难交代。”
“至于这些布匹,我做不了主。”
“你们还是去问居士吧,居士就在院子里。”
小侍从捧着满满一袋蜜饯,坐在柳树下边吃边说道。
李道全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兰彻与呼延罗跟上步伐。
不知为何,兰彻与呼延罗忽然有些紧张。
稍加整理衣冠之后,这才追上李道全的脚步。
而坐在柳树下那位小侍从,见到兰彻与呼延罗这般模样。
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又有人败倒在自家姐姐的石榴裙下。
小侍从是不明白,自家姐姐长得也不好看。
为啥就能让其他人如此模样?只怕只有亲弟弟才会有这般想法。
来到院内,翠竹居士见到李道全三人之后。
略微有些诧异,自然一眼便认出李道全三人正是昨日跟随顾言拜访过翠竹居。
“三位公子,敢问有何指教?”
翠竹居士停下手中笔杆,抬头看向李道全三人轻声询问道。
“回居士的话,我那位大哥让我等前来感谢居士昨日搭救之恩。”
“若非居士及时搭救,只怕我那位兄弟已经不行了。”
“所以,这点谢礼还望居士不弃。”
李道全朝着翠竹居士,抱拳弯着身子说道。
示意楞在身后的兰彻与呼延罗,赶紧将布匹放下。
晃过神来的兰彻与呼延罗,这才尴尬的放下布匹随即退到李道全身后。
翠竹居士一眼便看出,这些布匹价格适中。
这让翠竹居士没有谢绝的理由,以往都能以价格不菲受之有愧为由拒绝。
可是李道全刚刚,已经彻底堵死这理由。
无奈之下,翠竹居士只好选择收下。
“既然阁下兄长都如此说道,那么奴家也就不推托了。”
“还望阁下能替奴家致谢一番。”
“居士客气了,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道全说罢,转身便拉着兰彻与呼延罗离开了翠竹居。
等到李道全三人都离开之后,原先坐在柳树下的小侍从则是捧着蜜饯来到后院。
见到翠竹居士正打量着那些布匹后,小侍从随意的坐在一旁。
“姐姐,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收下别人的谢礼吧?”
听到小侍从的询问,翠竹居士微微点了点翘首。
“还愣着作甚?让下人将这些布匹收好。”
“顺便,让门外等候的那些病人进来吧。”
翠竹居士将布匹交给小侍从后,摆了摆手说道。
小侍从一边嚼着蜜饯一边将布匹带了出去,看着小侍从离开的背影。
翠竹居士微微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李道全拽着兰彻与呼延罗总算回到客栈之中。
然而,当李道全三人来到屋内之后。
却是察觉到一丝凉意,而这股凉意的源头来自于坐在首座上的顾言。
只见顾言阴沉着眉宇,见到人齐以后。
朝着裴元虎点了点头,得到顾言示意的裴元虎。
看向众人,轻咳了两声。
“想必诸位兄弟一定都很好奇,大哥为何如此着急集合我等。”
“事关重大,我就简单说几句。”
“诸位父辈可否有收受过曹建厚礼的?如果有,立刻站出来。”
裴元虎看向众人认真说道,众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曹建?曹建是谁?”
“元虎兄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向裴元虎,不明白裴元虎此番话是何用意。
“曹建正是盐城郡守,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嘴顿,只怕说不清楚,要不还是大哥你来说吧?”
裴元虎看向坐在一旁的顾言,挠着后脑勺尴尬的说道。
“罢了,还是由我来说吧。”
见到裴元虎如此模样,顾言只能起身站在众人跟前。
随后,便将先前整理出来有关曹建的罪状如数告知众人。
得知曹建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之后,众人皆是愤愤不平。
可依旧不明白,裴元虎让他们回忆家中父辈是何用意。
“难道诸位不觉得可疑吗?难道查天监都是饭桶不成?”
“查天监势必早就得知曹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是为何隐瞒上报?”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有人从中阻拦。”
“以至于,陛下根本不知道盐城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大哥现在让尔等回忆,也是为了能帮到诸位。”
“一旦彻查此事,倘若牵扯到诸位家中父辈。”
“并非是我危言耸听,轻者发配边疆,重则满门抄斩!”
李道全见到众人疑惑模样后,站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