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顾言觉得上官武现在选择坐镇盐海之滨。
除了能够震慑齐越两国之外,也能教导顾衡如何掌管大军。
因此,顾言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那就拜托老将军了,三弟有劳老将军费心了。”
顾言朝着上官武,抱拳说道。
“太子殿下客气了,能够指点蜀王殿下,也是老臣的福分。”
稍后又谈了一些有关盐海之滨的建设,上官武与钟馗便告退歇息。
毕竟明日,顾言大军便准备班师回朝。
入夜,顾言披着风衣坐在凉亭之中欣赏月色。
“皇兄深夜召见臣弟,不知是有何事嘱咐?”
蜀王顾衡同样是披着风衣,匆匆赶到凉亭。
自顾自坐在顾言身旁,取了杯暖酒一饮而尽后问道。
听到顾衡如此询问,顾言自然是将先前同上官武与钟馗所谈论话题如实告知。
得知上官武会带兵留下一段时日,顾衡没有丝毫诧异。
毕竟在此之前,顾衡就有所察觉。
“三弟,为兄希望你不要多想。”
“并非是为兄不相信你,只是为兄觉得上官老将军说的不错。”
“齐越两国,对大夏早已虎视眈眈。”
“一旦举兵来犯,为兄担心你不是对手。”
顾言端起手边酒盏,自顾自的呢喃道。
听闻顾言现在所言,顾衡没有丝毫气愤。
自然是在顾衡看来,顾言说的没错。
虽然自己先前抓住那些盐海贼匪,但这其中顾言居功至伟。
倘若没有顾言的帮衬,单凭顾衡自己。
能否守住盐城,都是个未知数。
更别提,能够捉拿那些盐海贼匪。
与齐越两国相比,这些盐海贼匪根本不堪入目。
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要不然大夏早就将其吞并。
侧卧之处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顾衡还是知道的。
只所以大夏放任齐越两国,是因为齐越两国是两根极其难啃的骨头。
就算是顾元武,都没有十足把握能够将其啃下。
但倘若因此低估齐越两国,这绝对是致命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顾元武会派遣精兵强将驻守盐海之滨。
不止是为了对付盐海贼匪,更多还是提防着齐越两国。
“皇兄放心,臣弟明白。”
“臣弟一定会遵照上官老将军的吩咐,绝不会让皇兄失望。”
顾衡郑重其事的说道,这却让顾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失不失望,其实为兄根本不在乎。”
“为兄真正在乎的,还是三弟你的安危。”
“答应为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顾言放下酒盏,严肃的看向顾衡说道。
感受到顾言话语中浓浓的兄弟情义,顾衡眼眶微红使劲点了点头。
见到顾衡如此模样,顾言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用力拍了拍顾衡肩膀,随后笑着把酒言欢。
与此同时,翠竹居内。
翠竹居士与小侍从收好行囊,将翠竹居大门紧锁。
“姐姐,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小侍从捧着蜜饯,恋恋不舍的问道。
“又不是不回来了,等到事情办妥我们就回来继续悬壶济世。”
翠竹居士揉了揉小侍从的脑袋,柔声说道。
小侍从见状,只好点了点头乖乖坐上马车。
“不知道,下一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
翠竹居士看向郡守府邸的方向,自顾自的呢喃道。
“姐姐,当真不用和太子殿下告别吗?”
小侍从窜出脑袋,看向翠竹居士询问道。
“不必了,有缘自然能够再见。”
“可是你都没有告诉过他,你叫什么。”
“如果他连我叫什么都能忘了,只能说明有缘无分吧。”
翠竹居士浅笑着说道,转身步入马车中。
趁着夜色,翠竹居士与小侍从离开了盐城。
至于去往何处,并没有旁人知晓。
郡守府邸,凉亭之中。
看着身旁烂醉如泥的顾衡,顾言无奈的笑了笑。
尽管顾言有些微醺,但还不至于伶仃大醉。
当顾言从侍卫口中,得知翠竹居士与小侍从趁夜离开盐城的消息后。
顾言露出一抹苦涩笑意,端起手中酒盏一饮而尽。
“辛月,难道你觉得本宫会忘记你的模样吗?”
顾言好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口中所提及的辛月。
正是那翠竹居士的名讳,而那小侍从名为墨月。
其实当顾言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他们的身份。
只所以没能相认,是因为顾言无法确定他们是否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