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心意已决,那臣不再多言。”
“但是臣还是希望,殿下能够明白。”
“若是错过这次,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方良朝着顾言抱拳说罢,转身退出大殿。
目送方良退下后,顾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顾言何尝不懂,这是天赐良机。
可问题是,这样的天赐良机真的可靠吗?
其实说白了,现在所谓的天赐良机。
只是建立在武安侯大军,不清楚土地雷的情况下。
一旦武安侯大军,弄清楚所谓的天雷。
实际上,只不过是场把戏之后。
再想震慑,可没有现在这么容易。
在顾言看来,有些东西还是蒙上面纱会好些。
“谢云流,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言皱着眉头,自顾自呢喃道。
此时的谷城,人心惶惶。
谷城百姓做梦都想不到,堂堂三将侯之一的武安侯。
居然会对他们,肆无忌惮的出手。
谷城百姓迫切希望,有人能将他们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谷城太守府邸中,谢云流擦拭着长枪。
静静听着左右的禀告,随即停下手中举动。
“如此说来,那些书信都送回荆州了?”
谢云流将长枪放置在手边,抬头看向左右问道。
“禀侯爷,书信已经送到。”
“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有答复。”
听到谢云流的询问后,左右连忙抱拳说道。
“做的不错,让弟兄们都准备准备。”
“记住!盯紧那些眼线,明白吗?”
“卑职明白!卑职告退!”
左右说罢,谦逊的转身离开。
如果说先前左右用四个字来形容谢云流,那就是有勇无谋。
然而今日,谢云流却彻底改变了他们的观点。
谢云流不仅有勇有谋,更是心细如尘。
如若不然,又岂会轻易将那些蛰伏在谷城中的眼线捉住?
先前奉命潜入谷城的夏国将士,早就被谢云流给盯上了。
趁其不备,将其一网打尽。
先前送回到李道全手中的书信,其实是谢云流命人仿照的。
谢云流看准,李道全不可能完全察觉到异样。
正如谢云流所料,李道全的确被轻易蒙蔽过去。
但是很可惜,谢云流忽略了顾言。
真正能作出决定的,还得看顾言的。
而顾言至始至终,都未曾低估过谢云流。
正因如此,现在才没中谢云流的计谋。
接连过去数日,荆州城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侯爷,这都过去数日了。”
“怎么荆州城还没动静?难道书信没有送到?”
太守府邸内,左右困惑的看向谢云流问道。
“非也,非也。并非是书信没有送到。”
“如果不是书信没有送到,为何会没有动静?”
“计谋被人看穿了,自然就没有动静。”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书信笔迹被发现了?”
“可是这不应该啊?若不是至亲,根本无法分辨才对。”
“并非是书信笔迹上的纰漏,而是打从一开始。”
“书信笔迹是真是假,就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对方至始至终都不曾选择相信。”
“看来,本侯是低估了这位夏国太子。”
“传令下去,整顿三军。”
“明日子时,随本侯再次攻城!”
“侯爷,难道您就不担心再发生先前那般变故吗?”
左右听闻谢云流的吩咐后,有些担忧的问道。
“有什么好担忧的?本侯已经说过了。”
“先前所发生的变故,不过是夏国玩的小把戏罢了。”
“你们若是怯战,本侯独自迎战未尝不可。”
谢云流攥紧手边长枪,严声说道。
“侯爷您误会了!卑职岂敢怯战!”
“侯爷放心,卑职定会跟随侯爷左右!”
说罢,左右连忙退出太守府邸。
与此同时,荆州城中。
李道全早已得知,先前派遣到谷城的将士被俘的消息。
验证了顾言先前的担忧,至于那些书信内容。
大部分,则是谢云流希望李道全他们看到的。
一旦李道全等人因为书信内容,产生误解。
到那时候,谢云流便能趁其不备出奇制胜。
“臣先前糊涂,请殿下责罚!”
李道全与方良,默契的朝着顾言单膝跪地后说道。
“道全,方先生。”
“你们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