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摆手示意道。
童博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事实上,轿子早就在门外备好。
童博相信,顾元武不可能不管顾言安危。
当顾元武推开御书房大门,见到在外准备已久的轿子后。
略显无奈的转过身,看向身后低着头一副谦逊模样的童博。
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乘坐马车前往东宫。
与此同时,东宫得到风声。
得知顾元武正亲自朝着此地而来后,小春子略显紧张。
毕竟,说穿了这可是欺君大罪。
小春子不紧张,怕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想到顾言先前在盐海之滨,受到的那些委屈。
小春子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安稳下来。
简单吩咐身后侍女,小春子亲自站在东宫门外等候。
“陛下驾到!”
大老远的,就传来童博那嘹亮的嗓门。
“奴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春子朝着轿子,俯首作揖说道。
“免礼,御医怎么说的?”
顾元武掀起帘子,迈步而出。
朝着小春子,轻声问道。
“回禀陛下,御医说太子殿下这是内火攻心,加上长时间浸泡在水池之中。”
“感染风寒,需要歇息几天方可痊愈。”
别看小春子现在说的有板有眼,其实都是顾言让御医编造的理由。
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能以假乱真。
不得不说,顾元武现在还真就相信了。
没办法,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顾元武快步推开房门,吩咐童博在外等候。
童博并没有任何怨言,而是主动站在小春子身旁。
不知为何,小春子反而越发紧张起来。
“不必紧张,老奴看出殿下是装病。”
“都和杂家说说,盐海之滨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等到顾元武进入屋内,童博主动看向一旁低着头的小春子说道。
听到童博问话,小春子浑身忍不住绷紧。
属实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被童博察觉到。
“公公,盐海之滨发生的事情。”
“先前应该已经上报朝堂,公公您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小春子依旧是低着头,不过语气多了几分怯意。
“杂家自然知道,不过地方上报的内容。”
“说的都是陛下想听的话,杂家想知道盐海之滨真实情况。”
“真实情况?公公说笑了。”
“地方上报的,便是真实情况。”
“小春子,你真当杂家这么多年都是白白度过的不成?”
“如果盐海之滨真没事发生,你觉得殿下会装病吗?”
“公公!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小春子抬头,满脸匪夷所思的看向童博问道。
“呵呵,你小子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只要你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告知杂家。”
“之后,杂家便会教你如何领悟这些。”
面对童博提出的条件,小春子深知自己没办法拒绝。
“既然公公都这么说了,那小人也就如实相告了。”
小春子只所以选择告诉童博,并非是妥协。
而是在小春子看来,哪怕自己不说。
童博稍后也会得知此事,既然如此。
自己现在告诉童博,又有何不可?
童博如何看不出小春子在想些什么,然而在童博看来。
这却是小春子聪慧的地方,换做是旁人可能先前就服软了。
根本不可能和童博,讨价还价到现在。
与此同时,顾元武正满怀心事的朝着床榻缓缓走去。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顾言,顾元武深吸了口气。
“言儿,你的身子无恙吧。”
顾元武坐在顾言身旁,轻声询问道。
不知为何,当顾元武见到顾言沉默不语的模样。
顾元武没由来的一阵心痛,别家的太子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好生伺候。
可到顾言身上,别说锦衣玉食了。
怕是周日奔波,就足够顾言吃一壶的。
顾元武虽是君王,但更多是一位父亲。
父亲心疼自家孩子,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咳咳,儿臣见过父皇。”
“未能向父皇请安,还望父皇见谅。”
顾言探出头,神情糜弱的看向顾元武说道。
“你这孩子,请不请安一点都不重要。”
“快和为父说说,身子到底哪里不舒服?”
顾元武坐在顾言身旁,握住顾言手掌凝重问道。
“咳咳,儿臣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让父皇担心,儿臣当真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