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千万不要听信方良先生的话!”
“方良先生,要不要我把你背着殿下做的事情说出来?!”
听到方良如此说道后,李道全连忙起身拽着方良衣角说道。
“怎么?难道我离开夏国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从李道全刚刚短暂的言语中,顾言明锐的察觉出些东西。
抬头看向李道全与方良,浅笑着询问道。
“殿下若是想听,在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相信殿下听过在下的话后,会答应在下刚刚提议。”
“哦?是这样吗?”
“那本宫倒想听听看,道全还不放开方先生?”
听到顾言吩咐后,李道全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拽着方良衣角的手。
“方良先生,请说吧。”
顾言朝着方良抬手示意道,然而方良始终没有言语。
只是盯着坐在一侧的李成海,显然方良觉得。
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不便让李成海听到。
李成海自然也看出这点,起身便主动退到屋外。
顾言并没有出言劝阻,完全是因为顾言了解方良。
如果李成海在场,方良不可能开口的。
“现在李兄也退出去了,方良先生可以说了吧?”
顾言放下手中茶盏,严肃问道。
方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份有些年头的古籍。
这份古籍中,记录着许多冤假错案。
这让顾言与李道全略微感到错愕,没想到方良居然将这本古籍带在身上。
这本所谓古籍,其实是记录了凉都一带所有冤假错案。
顾言原以为,方良不会带在身上。
现在看来,方良对此事还是很在意的。
李道全同样也是如此,不曾想过方良会将这份古籍待在身上。
“看来,两位都没有忘记这份古籍。”
“先前臣拿到这份古籍的时候,尚未来得及详细端详。”
“便发生了之后的变故,等到臣闲下来之后。”
“臣用了大量时间精力,找到了这份古籍上所记录的人与事。”
“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但是臣依旧发现。”
“本该锒铛入狱的,现在却活的有滋有味。”
“而那些本该儿女满堂的,却早已入了枯骨坟堆。”
“臣并不是想抱怨什么,而是臣觉得这世道就是如此。”
“臣始终牢牢谨记,殿下当日在凉都的时候。”
“同臣说的过,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
方良将古籍放在顾言跟前,沉声询问道。
顾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不起先前到底都跟方良说了些什么。
“殿下日理万机,忘记也是很正常的。”
“殿下曾经说过,这天底下是非黑白从来不是谁说了算的。”
“而是百姓自己通过双眼去判断,到底谁是黑谁又是白。”
“起初臣对于殿下所言,仍然有些揣测与质疑。”
“直到臣调查了这本古籍之后,便深切明白殿下您的意思。”
“本宫的意思?方良先生不妨说来听听,本宫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言现在属实是好奇,方良都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启发。
“殿下有令,臣自当如实相告。”
“臣以为,只所以夏国各地出现这种情况并非偶然。”
“而是效仿天子脚下,试问若是天子脚下都是如此。”
“各地官吏,又岂敢以铁腕治理?”
“所以?这就是你对东临城地界内所有赌档进行打击的原因所在?”
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李道全,抬头略带一丝费解的问道。
“不错!臣是想以此来试探那些朝臣底线在何处。”
“同时,也能为殿下日后整顿提前做好准备。”
方良至始至终都坚信,顾言绝不会容忍这些赌档存在。
顾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手指略微节奏的敲击茶几桌面。
“所以说,先生已经找到那些朝臣的底线在那了?”
顾言抬起头,看向方良询问道。
“不错!臣已经准确找到,并且记录了下来。”
听到方良如此说道,顾言翻开古籍查阅起来。
方良原以为,顾言现在会很赞同自己的做法。
可得到的结果,却同他想象中大相径庭。
在顾言看来,方良此举虽说是为自己着想。
但同时,也为自己树敌太多。
哪怕自己是东宫,是夏国储君。
问题是,方良现在想动的这批人中有许多朝臣不管是资历还是手段。
都远在自己之上,现在动他们对自己毫无益处可言。
并且,顾言也觉得方良现在有些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