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告诉童博,又有何不可?
童博如何看不出小春子在想些什么,然而在童博看来。
这却是小春子聪慧的地方,换做是旁人可能先前就服软了。
根本不可能和童博,讨价还价到现在。
与此同时,顾元武正满怀心事的朝着床榻缓缓走去。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顾言,顾元武深吸了口气。
“言儿,你的身子无恙吧。”
顾元武坐在顾言身旁,轻声询问道。
不知为何,当顾元武见到顾言沉默不语的模样。
顾元武没由来的一阵心痛,别家的太子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好生伺候。
可到顾言身上,别说锦衣玉食了。
怕是周日奔波,就足够顾言吃一壶的。
顾元武虽是君王,但更多是一位父亲。
父亲心疼自家孩子,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咳咳,儿臣见过父皇。”
“未能向父皇请安,还望父皇见谅。”
顾言探出头,神情糜弱的看向顾元武说道。
“你这孩子,请不请安一点都不重要。”
“快和为父说说,身子到底哪里不舒服?”
顾元武坐在顾言身旁,握住顾言手掌凝重问道。
“咳咳,儿臣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让父皇担心,儿臣当真万死难辞其咎”
顾言说着,便准备起身行礼。
然而,却被顾元武一把摁住。
“你这孩子!为父刚刚说的话,难道都没听进去?”
“倘若为父真那么铁血无情,也不会亲自前来慰问了。”
“说吧,盐海之滨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顾元武叹了口气后,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顾言认真问道。
“父皇,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为何儿臣,一句都听不懂?”
顾言并不知道,顾元武已经看出自己的伪装。
连忙否认道,但是见到顾元武认真眼神。
顾言最终还是起身,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你这般委屈。”
“能让你小子,不惜装病。”
“为父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或许,这便是知子莫若父。
既然顾元武此刻已经察觉到,那顾言只能全盘托出。
当听闻魏晨所行之事后,顾元武眉宇不自觉皱了起来。
自然是在顾元武看来,如果魏晨一事确凿无疑。
那也能理解顾言此刻心情为何如此复杂,哪怕换做顾元武同样也是如此。
顾元武是没有想到,盐海之滨居然蛰伏着如此祸害。
但是贸然动手,朝堂大臣断然不会答应。
不止如此,百姓怕是同样也不会答应。
毕竟,百姓可不希望自己的君主是嗜杀成性。
更重要的,则是铲除魏晨。
势必牵连重大,到时候场面一旦失去控制。
其后果,远远超出预料。
这也就是为什么,顾言先前没有动魏晨的原因所在。
“不错,能够理智分析局势。”
“并没有因为个人情绪,主导决定,作出错误判断。”
“言儿,你的确是长大了。”
顾元武伸手,轻轻落在顾言额头上柔声说道。
刹那间,顾言楞在原地。
这还是顾言第一次,见到顾元武如此模样。
“怎么?为何用如此眼神看着为父?”
顾元武并未意识到,自己此刻举止有些异样。
见到顾言愣住模样,有些费解问道。
“父皇,似乎您只在儿臣还小的时候,这样安慰过儿臣。”
顾言抬头,红着眼眶朝着顾元武说道。
“哦?是这样吗?”
“哈哈哈,为父还真没注意到。”
“怎么?难不成你小子还嫌弃为父?”
“儿臣哪敢,儿臣只是稍作感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