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暗想这才叫会做人的呢,笑吟吟道:“还有呢,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多带几样儿您给慧宁姑娘带去。”
“有劳金妈妈了。”秦宜宁又接过美人锤,改而为孙氏捶腿。
金妈妈便去外头和采橘一同去预备食盒。
二人才刚预备妥当要进屋去回话,就见秦宜宁身边的松兰和冰糖带着手炉和一件厚实的毛领子大袖披风还有两把伞找了来。
“金妈妈,采橘姐姐。”松兰笑吟吟的行礼。
冰糖便也跟着行礼。
“哎呦,不敢当。”金妈妈和采橘都知道冰糖的来历,哪里敢受她的礼?忙侧身避开,转而为这位行礼。
客气了一番,冰糖笑道:“才刚看天色就觉得不大好,像是要有一场雨夹雪,我们担心姑娘冷着,就带了东西等着姑娘来。”
金妈妈和采橘下意识看天,虽不至于万里无云,也只是多了几片云罢了,哪里像是会下什么雨夹雪的样子?就只当做是二人为了来接秦宜宁找的由头。
“冰糖姑娘有心了。快屋里暖暖。”金妈妈引着二人进屋,在外间烤火,自己则是拎着食盒进了里间。
秦宜宁正在与孙氏商议着自己的那张狐狸皮子要怎么用。
“不如我的那张也不镶嵌在披风上,只做成个围脖好了,这样不论穿什么只要想戴都可以戴。”
“这样好。你外祖母还给了我一张紫貂的皮子,不如咱们就一起找人去做成围脖,剩下的边角可以做成卧兔儿,戴着既暖和又好看。”
秦宜宁连连点头,笑着道:“还是母亲懂得多,这样更好了。不知道慧宁姑娘的那张皮子想怎么用。不然咱们问问她?”
“你待会儿去的时候问问她便是了。”孙氏一心想让两个女儿和睦,官府还不打送礼的人呢,秦宜宁带着皮子和点心去,两人自然就好了。
秦宜宁见孙氏不肯松口,就只能笑着应下。
与孙氏告辞,到了外间,松兰和冰糖立即上前来帮她披上了浅绿色的大毛领子大袖披风。又将黄铜暖手炉塞进精巧的锦袋里,给秦宜宁捧着。
松兰一面为秦宜宁系披风领口的带子,一面笑着道:“奴婢瞧着天儿还好,可冰糖说与刘仙姑学过,非说不出一会儿就要有一场雪,怕您冷着,我们就赶忙给您送衣裳来。”
冰糖哼了一声道:“你可别忘了,咱俩还赌了彩头呢。”
秦宜宁好奇的问:“你们俩赌什么彩头了??”
“要是不下雪,我就输给她一盒润手膏子,要是下雪,她就输给我一双鞋。”
秦宜宁噗嗤笑了:“你们倒是会寻乐子。”
三人说笑着出门,那场面和睦的不像是主子和下人,倒像是亲姐妹,看的兴宁园的婢女们都是一阵羡慕。
莫说他们,如今整个秦府的下人,又有谁不羡慕在硕人斋伺候的?
三人说笑着往雪梨院走去,秦宜宁道:“咱们待会儿将东西放下就走。”
松兰点头:“若是呆着久了,保不齐就惹一肚子的气。”
“最要紧的是容易赶上雨夹雪。”冰糖摇头,神态认真。
她本就生了圆圆的苹果脸,可爱的很,又做出这样的表情来,看着极为可爱。逗的秦宜宁和松兰都是一阵笑。
到了雪梨院,应门的小丫头一看是秦宜宁来,连忙往里头去唤人。
葛家的曾在宗祠伺候过秦宜宁几日,此时见了秦宜宁觉得熟悉,又见秦宜宁一身打扮高贵明艳,身边的两个婢女都穿着明蓝的锦绣棉斗篷,做工和材质都出色,若出去也比得上寻常小富人家的小姐了,她心里对秦宜宁就更敬佩了,态度也更显恭顺。
“原来是四姑娘,我们姑娘在屋里呢,您请进来。”
秦宜宁笑着道:“劳烦葛妈妈给慧宁姑娘说一声儿,看看她是否得闲,母亲吩咐我来给慧宁姑娘送点心和狐狸皮子的。”
“是,劳姑娘先稍作休息。”葛家的引着秦宜宁在前厅落座,“奴婢这就去回我们姑娘。”
秦宜宁笑着点头,眼角余光其实已经瞥见里间秦慧宁的身影了。只听见她压抑的道:“东西也不要,让她滚出去!”
大丫鬟富贵端着茶盘进来,听到这一句,面色就是一僵,忐忑的看了秦宜宁一眼,见她并无异样,才挤出笑容来,高声道:“四姑娘,您请用茶。”
朋友们,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