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隆面带讥笑站在那里看着这位政委,似乎又看到了当初梁家那些手下,他们当初收拾祁同伟也不都是这般正义凛然么?只不过眼前这位连那些人都不如,人家屈从的好歹是省里政法口的一把手,他倒好,随便什么人打个招呼他就屁颠屁颠给人家办事儿了。
谢滨不过正巧外出办案路过了安迪弟弟所在的地方,结果安迪就神经质一般认为谢滨在跟踪他,包家少爷当然要站在自己老婆一边了,马上就找关系要调整谢滨的工作,合着国家暴力机构就成了一介商人的玩物?
“谢滨,你这是给领导说话的态度?”政委在自家小地盘作威作福惯了,那被手下这么顶过?当下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算个几把毛领导?肩膀上才几道杠?还没我当年警衔高呢,如果不是我不乐意,我怕是连公安口的一把手都当上了,沈隆乐了。
“根据公安部门职务调动规范,想调动我的工作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沈隆一点儿都不虚,论起对公安系统规则的了解,他能把政委甩出几条街去,系统内领导地位固然尊崇,可他们办事儿也得遵循规则。
要是用了不那么正规的手段,当事人顺从也就算了,要是不顺从敢豁出去,他又不占理,那后面的事情可就不好看了。
“身为公安干警,平时接到的投诉多了去了,如果一有投诉不经核实就处置一线干警,我觉得咱们局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就没人干活了。”沈隆继续说道,公安警察干得本来就是得罪人的活儿,谁身上还不背着一大堆投诉啊,为啥以前那些投诉就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我还是那句话,您要处理我可以,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不然的话,这个官司我就算打到部里也要讨个公道。”系统外可以投诉警察,警察内部也有自己的投诉渠道,沈隆门儿清,而且这个世界也和人民的名义世界一样,除了身边人,其它人、事都和现实世界一样,部里那几位的脾气他可是熟得很。
根据谢滨的记忆,政委交游广阔,平日里做事也不太严谨,身上的问题肯定少不了,自己下点功夫不难挖出来。
“你给我出去,今天你不用上班了,明天就去派出所报道。”政委没想到沈隆会如此激烈,一时有些心虚,不想再和他谈下去了。
“出去可以,但是在没接到符合调动原则的正式文件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就呆在这里。”沈隆说完出了政委办公室,回到座位上坐下,开始整理起谢滨的记忆来,看看能不能挖出政委的不法事实。
一个在公安部门工作的,能这么听商人的话,这里面要是没有利益来往,沈隆绝对不相信,就看要怎么找到证据了。
“谢滨,出啥事儿了?你怎么和他吵起来了?”这位政委在局里挺不得人心的,几个和谢滨关系比较好的小警察过来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某人想跪舔别人,给我按了点莫须有的罪名,想要把我打发到派出所去,我不服气就吵了几句。”反正也撕破脸了,沈隆是什么话都敢说,大不了不就是不当这个警察么?反正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也当腻了,不想再重复这种生活,还不如借此机会换个生活方式。
比如像电视剧里一样玩音乐就不错,谢滨也有些音乐的底子,只是沈隆可不打算像电视剧里那样玩什么黑暗金属。
黑暗金属的内核是反基督,在中国玩这个不是搞笑么?中国那来的基督教信仰传统?这就好比玩说唱的在中国搞匪帮说唱一样,来,你给我说说看,中国那来的黑帮?还是玩点中国听众喜欢的音乐才好。
几个朋友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领导办公室,然后劝沈隆,“他什么东西我们都清楚,不过你这样硬碰硬也不太合适,现在上班不方便说话,等下班了咱们找个地方聚聚,大伙儿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沈隆对保住如今的职位毫无兴趣,他关心的是这件事儿背后的人是什么身份,包奕凡找的是安迪的亲爹魏国强他知道,但是魏国强究竟是什么职位他就不太清楚了。
快下班的时候正式通知来了,文件上的投诉理由依旧含糊,沈隆收下文件,取下自己的警衔放到办公桌上,“文件我收到了,我也会按照规定向相关部门反映,派出所我是不会去的。”
从公安局出来,沈隆没有回公安局宿舍,而是找了家酒店住下,开始考虑如何解决这次的事情,让那些任性的权力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间酒店房间带有电脑,他先按照规定对这件明显违背了干部任用规定的调整进行投诉,然后开始琢磨该如何找到政委的不法证据。
第二天下午,沈隆又接到了政委的电话,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就要缓和多了,“谢滨,干工作么,那有不受委屈的时候,今天你没去派出所报道我也不怪你,要不今天晚上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行啊,地方你说。”沈隆笑了,看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