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浑然不惧,拍马上前与文聘战成一团,一个犹如乳虎啸林,丈八蛇矛左突右刺,一个却是宝刀不老,银枪密不透风,战了个不相上下。
两军营中将士尽皆为之所动,鼓声惊天动地,助威之声直上云霄,曹真等人先看沈隆,见他并无批甲,长袍羽扇坐在马上观战,这才放下心来,凝神留意场中形势,这一看不要紧,曹真、徐晃马上惊讶起来,“如今距离上次樊城之战方才过去些许时日,这张苞武艺进步何其速也?文仲业大为不妙啊!”
“张翼德有子如此,着实羡煞某家!”文聘用长枪荡开丈八蛇矛之后赞道,他暗自回想,自己在张苞这个年纪,绝对没有这般好的武艺。
“文仲业,尔已然年老体衰,还是回家含饴弄孙去吧!若是再战,休怪俺的蛇矛无情!”张苞得意地笑道,经过方才一番试探,他已经知道文聘不是自己的对手,再打下去不出二十个回合就能将其拿下。
“倒是让兴国捡了个便宜!若非军师一路磨练我等,兴国想要胜过文仲业恐怕不易!”关兴、马岱等人笑道,他们这一路上可不仅仅是简单的行军而已,自从沈隆到了荆州之后,就经常把他们叫到一起操练。
虽说每次都是他们一起围攻沈隆,然后被沈隆打得鼻青脸肿,可也让他们涨了不少经验,再加上战后沈隆会逐一指点他们的武艺,现如今蜀汉这批小将已经和当初大为不同了,比起演义之中的实力大有增长。
“乳臭未干的小儿,如何敢小看文某!”文聘被张苞激怒,拔马调头就冲过来猛攻,张苞不惊反喜,文聘老而弥坚,沙场经验极其丰富,若是他牢守门户,须臾之间张苞还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然而文聘如今却是展开了猛攻,这就正中张苞下怀。
若论攻势之猛,十个文聘都比不上沈隆,张苞被沈隆一路吊打,早就锻炼出了一身本事,面对文聘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张苞却是轻轻松松就挡了下来,甚至还有余力口出讽刺,“文仲业你果然年迈,这点力气莫不是给人挠痒痒么?”
当下气得文聘火冒三丈,他当年在刘表麾下建功立业之时,张苞恐怕还没出生呢,如今竟然遭受小儿辈如此羞辱,文聘的攻势愈加猛烈起来,先前还是七分攻、三分守,如今却已经是九分攻一分守了。
“文仲业本已年长,如此猛攻又能持续多久?待攻势稍衰之时,便是落败之刻啊!大都督,还是赶紧鸣金收兵吧!”徐晃见形势不对,连忙向曹真说道。
曹真正待下令,场中形势突然出现了变化,文聘久攻不下耗尽了力气,动作稍微出现了迟滞,却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张苞抓住机会,一矛刺中文聘左肋,文聘大呼一声摔落马下,徐晃等人想要出马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张苞大笑一声,将蛇矛交于左手,拔马上前轻舒猿臂将文聘擒了回来,横放在马前还归本阵,蜀汉军中响起一片叫好之声,曹魏军中则是顿时哑然,文聘的亲兵欲出阵来救,却被曹真及时止住,蜀军振兴森严,他们去了也只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军师,某家幸不辱命,擒了文聘归来!”张苞来到沈隆马前,将文聘掷于地下说道。
“兴国辛苦了,此战当以你为首功!来人呐,将文将军待下去诊治安歇!”说罢沈隆对文聘拱手道,“小儿辈不识礼数,文将军休怪。”
“今日落败,老夫无话可说,尔等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想让老夫降蜀,却是宁死不从!”文聘忍痛梗着脖子说道。
“文仲业之忠义,在下久已闻之,当然不敢如此奢望,文将军还是暂且下去治伤吧!”不投降不要紧啊,我可以慢慢磨么,你肯定不愿意为蜀汉领兵打仗,但你可是宛城本地人,将来等拿下宛城之后,让你带领当地老百姓开垦屯田,这个你应该可以接受吧?
先前归降的于禁不就安安分分地在荆州关羽手下屯田么,而且把属下的青壮训练地极好,此次沈隆手下的北伐大军中,不少精锐都是于禁训练出来的,论起练兵的本事,于禁也是三国一流水准,能稳赢他的估计也只有高顺、陈到等寥寥数人而已。
“大都督,如今唯有末将出马,拿下一两员敌军小将将文仲业换回来。”徐晃说道,第一战就失了文聘,这对魏军的士气可是巨大的打击,而且文聘还是宛城本地人,若是未能把他救回,城中百姓难免心思浮动。
“公明小心为上!”曹真暗暗琢磨,既然张苞的武艺远胜于前,那么关兴、马岱等人或许同样如此,可他也不能放任文聘落入蜀汉手中不管,因此只得答应。
徐晃拔马出阵,不等他邀战,关兴就迎了上来,“徐公明,上次让你走了,今日再来分个高下!”
“上次若非不忍云长伤心,某家早就取下你的首级了!”徐晃立刻挥斧上前,和关兴战在一起,一个萱花大斧重若千钧,一个青龙偃月寒光闪烁,刀光斧影交织,鼓乐助威齐鸣,双方你来我往混不相让。
兴国已然擒了文仲业,我若是无功而返未免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