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走后,诸葛亮连下长安、潼关,沈隆这边也是不遑多让,自从曹真返回洛阳,夏侯尚镇守襄城、统领曹魏大军之后,他就立刻挥军北上发起了进攻。
“夏侯尚固然胜过夏侯楙多矣,但比起曹子丹还差得远呢!兼之先前曾被我等俘虏,必然心生忌惮。”沈隆笑道。
事实果然如同沈隆所料的那般,等蜀汉大军来到襄城之后,不管沈隆怎么派人搦战,夏侯尚就是龟缩城中不出,沈隆随即指挥大军发起了进攻。
这一年多时间里,有了马钧的帮忙,沈隆对各种攻城器械又做了一番改造,蜀汉的工匠们打造起来愈加熟练,夏侯尚死守不出也没啥用,没多少时间,城外的井阑、投石机便一座座竖了起来,向襄城城头发动了猛烈地进攻。
石弹、弩箭犹如雨点儿一般向襄城砸去,曹魏士兵却只能被动挨打,短短一两年时间之内,他们依旧无法制造出和蜀汉威力相当的武器;尽管他们派了不少细作来查探,可这些东西又岂是短时间内就能琢磨透的?
要是马钧现在还在曹魏,或许还有这种可能,但现在马钧已经是蜀汉的司空了,眼下正忙着给蜀汉打造各种器械;曹魏如今实施的又是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才多看门第,那些世家大户出身的官员又怎么会把精力放在这上面呢?
不到半天的功夫,襄城的城头便被蜀军砸了个稀巴烂,曹魏士卒损失惨重,城墙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巨大的箭矢;之后就轮到云梯登场了,一架架云梯搭在了襄城的城头,一名名蜀汉士兵在关兴、张苞、赵广、赵统、邓艾、马岱、关索等人的率领下,顺着云梯和插在墙上的弩箭向襄城城头爬去。
城墙之下以及井阑之上,沈隆指挥着手持神臂弓的士兵对城头展开压制,让城头守军没办法冒头攻击这些爬城的士兵,等箭雨停下来的时候,关兴等人已经带着精锐士卒爬上城头了,眼见襄城已经不能受,夏侯尚立刻带领大军从北门逃脱。
沈隆留下部分兵马继续清缴城内残敌,自己则亲率兵马一路追击,夏侯尚前脚刚进颍阳,还没来得及关城门,就被沈隆杀了进去,这下夏侯尚也没办法在颍阳稍微喘息了,直接穿城而过,继续向许都逃去。
这回他可就跑不快了,刚从颍阳出来没多久,就被一名黑脸大汉追上,张苞挥舞丈蛇矛在夏侯尚身后大喊,“舅舅,何须如此仓促,且随我一同回营痛饮几杯吧!”
夏侯尚听了愈加胆战心惊,他可不想第二次当俘虏了,连忙狠抽胯下宝马,想要跑得更快一些,可惜这匹马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被他这么一抽,不仅没有加快马速,反倒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直接把夏侯尚抛下马来。
夏侯尚的亲兵早在逃亡过程中跑散了,身边的曹魏士卒见后面蜀军紧追不舍,那里还敢停下去救夏侯尚?还是张苞加快马速,赶在夏侯尚被乱马踩死之前把他一把提了起来,横放在马背上得意而归,“舅舅,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仓皇?”
夏侯尚羞愧欲死,可又舍不得自杀,只能强自挤出一丝笑意,“某只是……只是不喜欢蜀中的水土而已,甥儿还是莫要强求,放我回去吧!”
“舅舅无需担心。”张苞哈哈大笑,“此番我等定要拿下洛阳方肯罢休,到时候家父家父自然会来洛阳和舅舅团聚,到时候咱们两家人聚在一起痛饮,岂不美哉?”
啊?你们还要打到洛阳啊,那不是我全家都要被你们抓住了?夏侯尚一时陷入呆滞,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颍阳了,如今城中全是蜀军士兵,看到这些士兵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的样子,夏侯尚心中暗叹,搞不好洛阳真保不住啊。
沈隆一日连下襄城、颍阳两座大城,夏侯尚损兵折将,一时间左近各州县的曹魏士兵顿时闻风丧胆,夏侯尚领着十多万大军都败了,我这儿才几个人?还怎么和蜀军打?
在颍阳修整两日,彻底清除了襄城、颍阳的反抗势力,将粮仓府库清点清楚,沈隆就把帐下诸多小将撒了出去,让他们像前次拿下汝南一样,扫除周围的州县。
关兴、张苞、邓艾等人如同幼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扑向下蔡、项城等地,这些州县的守将早已闻风丧胆,如今又见蜀军如此凶恶,要么立刻开城投降,要么弃城而逃,没花几天功夫,颍川就全境归了蜀汉所有。
许多曹魏重臣所在的家族都落入沈隆之手,沈隆也没有难为他们,只要他们不在暗地里捣鬼,就不去理会他们。
眼见如此形势,许多颍川士族的想法都出现了变化,或许曹魏真的不行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做些准备呢?于是乎,一些颍川士族的旁支子弟都纷纷前来投效。
对此,沈隆一点儿也不稀奇,多方下注这可是世家大族屹立不倒的拿手伎俩啊,这对蜀汉也是有好处的,有了这些人将来扫平天下也能减少一些阻碍,于是就欣然接纳了他们,根据他们的能力分别委任官职。
等这些事儿干完之后,沈隆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