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船缓缓靠在临时修建的码头上,身后拖拽的庞然大物也慢慢停了下来。
虽然鲸鱼的尸体被鲨鱼咬的有些破烂,但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却是无比的巨大。
任何人站在鲸鱼面前,都会生出自己十分渺小的感觉。
就在围观的人震惊中,李达仁第一个跳下来鸟船,大声喊到:“兄弟们!把鲸鱼拖上岸!”
“是!少爷!”
整齐的回答格外的有力,在岸上亲人的目光中,水手们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
“少爷!你可回来了,小的都担心死了。少夫人就在那边的马车上,老夫人也外加等您……”
刘二见到李达仁立刻小跑过来,脸上满是急切,脚下不稳还差点摔了一跤。
“慌什么慌?少爷在,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
都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稳定,让本少爷如何把大事交给你做?”
听了李达仁的训斥,刘二的脸上依旧是带着讨好的笑容。
“少爷说的是,您是文曲星下凡,小的能做您的常随已经是福分,……”
刘二的马屁让李达仁的脸上出现了笑意,说道:“先去召集人手把鲸鱼肢解了,一定要把油脂熬出来,剩下的肉也给庄户们分一分。
出力的多分些,剩下的内脏骨头也不要扔了,都是土地的上好肥料,可别浪费了,还有皮也要……”
叮嘱了刘二几句,李达仁才迈步走向马车。
还没有走到车前,香儿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见过姑爷!姑爷还知道回来呀!我家小姐可是等了您大半夜呢!”
“香儿不得无礼,还不给夫君道歉!”
谢雨烟紧随其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连忙制止住想要继续说下去的香儿。
说完对着李达仁盈盈一礼道:“夫君出海辛苦了,请随妾身回去沐浴更衣,再去见母亲。”
李达仁上前一步搀扶起谢雨烟,柔声道:“为夫没有和家里说一声就出海,的确有些莽撞了。
下次……”
还没有说完就被谢雨烟的小手捂在了嘴上,“夫君是家里的男人,妾身一切都听从夫君的。
夫君出海冒险也是为了家,妾身又怎么会责怪夫君。
只是母亲那里有些担心,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李家老宅已经灯火通明,少爷回来了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传了回来。
李氏闻言大喜,连忙命人烧水,准备让儿子沐浴更衣。又让厨房准备酒菜,再给儿子接风洗尘。
李达仁乘坐马车回到李家时,家中的仆役更是站在大门两侧迎接。
他刚下马车,仆役们整齐的躬身道:“恭迎少爷归家!”
李达仁看着面前几十号人,终于对这个时代有种认同感。
自己不仅是母亲的儿子,是雨烟的丈夫,是绿蝶的少爷,更是李家庄的主心骨。
他们清楚跟着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自然就会紧密的团结在李家周围,世家大族就是这样形成的。
将来自己也要将李家发展成大世家那样的模样吗?
李达仁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要用双手拼搏,在明末这乱世搏出一片天来。
见到母亲李氏站在门外迎接自己,李达仁紧走几步上前,双膝跪倒大礼参拜。
“母亲!孩儿让您担心了,还请母亲责罚!”
李氏的眼中满是笑意,伸手拉起了而已道:“我儿黑了!也瘦了!想必这段时间吃了不少的苦,想给你做了最爱吃的菜,快去沐浴,为娘要给你接风洗尘!”
……
躺在大木桶中,李达仁舒服的呻吟出声。海上的淡水永远是最紧张的,别说是洗澡,就连喝水都是定将了。
就连清早用盐巴清洁牙齿的水都不能吐掉,宁可被咸的直伸脖子也要咽下去。
哪里是舒服的家中可以比的,李达仁闭上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到一双小手在身上来回的搓动,李达仁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是胸口处的衣衫雪白,微微抬头看到的是谢雨烟那张略有羞意的脸。
伸手捉住拿着丝瓜瓤子,在身上搓动的小手,李达仁问道:“雨烟!我睡多久了?”
“没!没多久,也就一柱香的时间吧!夫君快些松手,让妾身给你洗洗,再不出去母亲大人就该等急了!”
谢雨烟略带羞意的想要挣脱李达仁的手,可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她感觉到李达仁眼中的炙热,那火辣辣的眼神几乎要把她融化脱掉。
“夫……夫君……”
谢雨烟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这一声更像是一个信号,李达仁从木桶中站了起来,湿漉漉的身子一把抱住妻子,将她也拉进木桶里。
“啊!”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