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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陈恪拍拍手,左建德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白掌柜到了么?”
“已经到了,在外面喝茶。”
“请他进来。”陈恪点下头,对众人道:“这位叫白雅铭的,乃东都交子铺的掌柜,你们估计是见过的。”
“见过。”众人点头道:“前几天还去他那儿存钱来着。”
话音未落,一身蓝袍的白雅铭走进来,看到李简几个,他显得有些意外,但转瞬便调整过来,唱个喏道:“大人,诸位贵宾,在下有礼了。”
“坐。”陈恪也不跟他客气,拍拍身边的椅子道:“今天请你来,是跟他们讲讲合作的事。”
“遵命。”白雅铭在椅上坐定,朝有些错愕的四人笑笑道:“首先打消诸位贵宾一个疑虑,我们这次合作,所涉及的钱款,与交子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们不必担心,自己的资金安全。”
“呵呵……”众人讪讪笑了,有这个保证才放心。
“我这次来的身份,是一赐乐业人的代表。”白雅铭又道:“诸位可能没听说过我们,不过不要紧,因为我们也是住在汴京的宋人,只是信仰一赐乐业教而已。”
众人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大人,不知你们这边,可以出到多少钱?”白雅铭问陈恪道。
“二百万贯。”
“哦……”白雅铭不禁暗暗吃惊,仅仅这五个人,就能凑出这么多钱,一说明他们的实力惊人,二说明他们的团结。微微沉吟后,他道:“我们这边,可以出到三百万贯,”白雅铭两手一摊道:“按协议,其中一百万贯,算作给未来钱号的借款,我们占四成九的股份,你们占五成一的股份。”
“怎么有这种便宜事?”李简轻声问道。
“我们毕竟不是汉人。”白雅铭无奈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未来店铺的东家只能是汉人。”
“有五百万贯的话,还是不够啊。”李简皱眉道。
“足够了。”陈恪摇摇头道:“你们不明白这个行业的手段。让白掌柜来,就是给你们扫盲的。”
“大人说笑了。”听得出,陈恪是这群人毫无疑问的首领,白雅铭笑笑道:“这其实是我们的秘密,但被大人一语道破,自然也就无法跟诸位保密。”
“我们东都交子铺的主要任务,是服务像你们这样出川经商的官人。诸位出川、或者返回蜀中时,不可能带着一堆金条,或者一车银条上路,而是让交子铺出一张金票,拿着这张票,从成都来汴京,或者从汴京去成都,都可在交子铺中兑出钱来。”
“嗯。”众人点头,这是自然,他们刚办完了这项业务。
“我们在经营过程中逐渐发现,汇兑存取的过程中总有一部分货币会沉淀下来,虽然每一笔钱都会流动,却能长期维持一个总存量。”白雅铭用尽量直白的语言,来让众人明白。
“我们把钱存在你那,没有动,这笔钱就沉积下来了啊。”不愧是多年的商人,一听就能明白个七七八八。
“是的,这笔沉积下来的钱,我们完全可以自由支配,可以拿来放贷,收取利息;也可以做生意,赚取回报。”白雅铭两手一摊道:“但是朝廷并没有赋予交子铺放贷的权力,我们必须遵守朝廷的规定,所以这些钱一直在沉睡。”
其实这是在给脸上贴金了。陈恪、李简他们都在汇兑之后,准备存款时,遭到过白雅铭的诱惑,连词儿都是一样的……这些钱如果你们存在交子铺,每月都要缴纳不菲的保管费,但如果交给我们来打理,不仅费用全免,我们还倒付利息,而且我们会提供全额担保,无风险、有回报,还随时都可提取,还犹豫什么呢,亲?
陈恪甚至严重怀疑,那‘不菲的保管费’,也是一赐乐业人捣得鬼,目的就是假公济私,逼着人们把钱交给他们打理。
不过这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传出去对一赐乐业人的名声也不好,所以他们才会与陈恪一拍即合,准备成立一家自己的银行,正大光明的从事放贷业务。
而且尽管只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但他们打得好算盘……己方是铁板一块,陈恪这边,必须要找很多合伙人,才有可能凑够二百万贯的本钱。到时候,如果真出现什么冲突,自己只需要拉拢对方一个小股东,立马就能上位。
对犹太人的操行,陈恪太了解了,这些人是遵守合同,但总是在钻规则的漏洞,想在不违反合约的情况下坑人。但谁让他没本钱自己起步呢?而且他也没时间和精力完成积累,为了迅速提升实力,也只能借鸡生蛋、和他们合作了。
好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只要自己一直保持上升趋势,谅他们不敢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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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确信这是种盈利的方法,我们便决定和陈大人,合伙开办一家汴京钱号。”白雅铭道:“这是个稳赚大钱的行当,单靠放款便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