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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相公领导做派,废话了半晌才打住。
待二位大人在台下就坐后,被邀请担任司仪的国子监直讲梅尧臣,便对众人宣讲道:“今日的买扑方式与往常不同,这次我们采取的是增价买扑。简单说来,就是我报出一个起扑价,诸位有意者,以起扑价为底,由低往高应价。”
“诸位手里的铜牌,就是你们应价的工具,每举一次是一百贯。当然,如果你嫌百贯百贯的加,不符合你的身份,举起牌子的同时,可以直接喊价。你喊一千贯一万贯都是可以的。”梅尧臣说着,风趣的笑道:“而且喊价可以把其他人给镇住,你老人家一喊十万贯,就把人家吓晕了,这是一种策略。”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梅圣愈果然是妙人。”陈恪笑道。
“可惜年纪太大了,还是公子妙。”绮媚儿刨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
陈恪伸口便吃下,却被她用指肚轻轻擦了下下唇,顿时如过电一般。心中不禁狂呼,这个妖女!
“等到什么时候,没人和你争了,我会问三次,然后就会一锤定音,成交。”便听梅尧臣接着道:“也不知是谁,想出这样一套简洁的买扑之法,可比以前简单多了。”说着正色道:“现在开始买扑第一块地!诸位打开你桌上的册子,可以查看详情。这块地,是位于规划中,最靠近马行街的十字路口处,北街东面土地八十亩,起价八万贯,请开始吧。”
必须要红火开个好头,所以一上来就拿出了第二好的地块,仅次于毗邻大相国寺的那块。
中国人难为先头鸟。场中一片沉静之后,终于二楼有人举牌,梅尧臣大声道:“好,十六号八万零一百贯!”
序幕揭开,马上有人跟进。
“八号八万零二百贯!”
“三号,八万零三百贯。”
外面叫价声此起彼伏,陈恪看看李简道:“你不是中意这块地么?趁着还没杀红眼,赶紧动手吧。”
“举多少?”李简问道。
“二十万贯。”
“这么多?”李简这个汗。
陈恪淡淡道:“来这种地方还想着占便宜?能抢到手就是胜利。”
“我可没带那么多钱。”李简苦笑道。
“管钱号借啊……”陈恪白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借了呢。”
“我没物件抵押。”虽然他是四川首富,但产业都在老家,人家开封府不认。
“不用担心。”钱昇推门进来,小声道:“本号对大客官推出‘先贷后抵’服务,贵客若和我们签署合约,保证以扑中的地产为抵押,我们现在就可以放给你,相应金额的贷款!比如这块地,你可以贷款十五万贯。”
“还能这么玩?”李简瞠目结舌道。
“老李,都快喊到十万贯了,再晚点,你那二十万就镇不住了。”陈恪呷一口美酒,悠悠道。
在两人忽悠下,李简举起牌子,咬牙喊出了二十万贯。
果然,在众人还不习惯这种竞价方式之时,让他镇住了场子。
“二十万贯一次,二十万贯两次,二十万贯三次!成交!”梅尧臣一锤定音,兴奋道:“恭喜三楼的五十号!稍候有人送去相关文书!”
包厢中恭喜声一片,传富缠上李简,央着他把临街的地块留给自己。涂阳也颇为意动,也想买李简一个临街的铺面……像这种商住两用的白金地段,他们俩可买不起整体。
那边陈恪,却在和钱昇低低私语。
“都安排好了么?”
“安排好了,按照你的吩咐,每一个包间,咱们都派出了放款经济,先贷后抵。”钱昇激动的笑道:“这辈子,还没玩这么大呢。”
“将来,咱们还要玩更大的呢。”陈恪却不以为意,望着楼下的高台道:“现在,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
聪明的女人知道,何时该闭嘴,何时该凑趣,那绮媚儿一直在安静的听着,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波光流转的看着陈恪。像是含情脉脉,其实是若有所思。
待钱昇出去后,她双手捧心,做花痴状道:“公子好霸气啊,媚儿都要喘不过气了……”
“我给你揉揉?”陈恪流氓一笑,作伸手状道:“媚儿姑娘,我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绮媚儿听出他的弦外之意,其实是不想跟自己深交,顿时一阵黯然,泫然欲泣道:“公子是否觉着,奴奴是别有所图呢?”
“有所图也不要紧,但现在不是时候。”陈恪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道。
“原来不是公子厌烦奴奴,虚惊一场。”绮媚儿轻拍着心口,巴望着陈恪道:“还望公子给个期。”
“我明白了……”陈恪明白了,这女子接近自己,八成是想求一新词。这是才子佳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应酬了。
话说那‘评花榜’,从三四十年前,一个叫柳永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