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难改。”
“那你有没有办法?”陈恪问道。
“有。”徐离纶点头道。
“那好,你现在就喊停比赛。”陈恪道:“我在这里给你撑腰,倒要看看谁敢不听。”
“是!”徐离纶眼前一亮,转身便大声道:“停一下!都过来!”
场上双方好像没听到一样,又耍了一会儿,才有人朝他这儿看来,发现站在‘徐妹妹’身后的高大身影,不禁一缩脖子,这才赶紧集中过来。
话说双方‘热火朝天’的踢了顿饭功夫,竟然都没出一滴汗,也不知是球员们内力深厚,还是球赛变成了杂耍。
陈恪对武学生们,向来规矩森严。众人赶紧向他行礼,陈恪笑道:“现在是放假时间,尔等随意就好。”说着笑笑道:“好像徐部署有话要说,咱们听他的。”
陈恪面前,众人自然乖得像小猫一样,便听徐离纶细言细语道:“天字队照旧,地字队改为一脚出球。大人在一旁做个见证,除非万不得已,不许碰第二下。”这家伙还知道狐假虎威。
双方再次下场,在陈恪的注视下,地字队不得不改为一脚出球,起先自然很不习惯,但只要一有人违反,徐离纶便喊停,处罚犯规之人。
天字队自然在一旁幸灾乐祸,然而很快他们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地字队的进攻,陡然间犀利无比,攻势一波高过一波,把天字队的球门都打成了筛子。
在院判大人注视下,天字队被扒了裤子猛揍,球员们臊得恨不得钻到地里去,哪敢再玩花样,只好有样学样,也玩起了一脚出球,场面节奏加快,比赛才激烈起来。
陈恪又看了一会儿,一直郁郁的心情,突然开朗起来。是啊,改变从来不容易,因为习惯的力量太强大,但并不是不能奏效,关键还在于,有没有改变的必要,有没有正确的方法,有没有权力的保证。
有了这三点,改变就是水到渠成的。想必这些球员在尝到甜头之后,肯定不会再走原先的老路了吧?
他感激的拍拍徐离纶的肩膀道:“多谢了!”
徐离纶有些糊涂道:“应该是学生谢大人才对。”
“不,是该我谢谢你。”陈恪抛下莫名其妙的徐离纶,大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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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一早,武学院的全体官员,齐集正殿,给武成王上香。
宋代还没有《封神演义》,武成王的名号也不属于黄飞虎,而是属于他的丞相大人——姜尚姜子牙。
唐宋以前,姜太公的地位十分之高,其与孔夫子并列文武二圣。唐肃宗封姜太公为武成王,宋真宗时,又加封为昭烈武成王。在汴京城,文有孔庙,武有武成王庙,按说也是分庭抗礼。只是武将们不争气,文尊武卑的日子久了,连带武圣人的风光,全被孔夫子夺去了。
得亏陈恪入主武学院后,拨款重新修葺大殿,为武成王重塑金身,时时香火不断,这才让老人家重新焕发了神采。
只见大殿之上,姜子牙一身戎服,一手按剑,一手捧着一本书,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威严的注视着一干不肖的后辈。
陈恪上了香,两位同判也跟着上香。然后三人分头,向殿中陪祀的历代名将上香。
一圈上下来,三人出了殿,向来少言寡语的王中正,突然发问道:“姜子牙为何又被称为吕公望?”
“这个用不着状元公,我就能回答公公。”李惟贤笑道:“因为他的先祖曾帮大禹治水有功,被封于吕,故又称之为吕尚。后来周文王拜其为师,曾对他说:‘自吾先君太公曰‘当有圣人适周,周以兴’。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后人尊称姜尚为太公望,也叫吕公望。”
“原来如此,”王中正恍然道,说着大有深意的看一眼李惟贤道:“多谢指教。”说着便拱拱手,扬长而去。
“他什么意思?”李惟贤茫然望向陈恪道:“我说错话了么?”
“呵呵。”陈恪笑道:“你说得很对,不过王公公自幼聪敏博学,断不会不知道‘吾太公望子久矣’的。”
李惟贤悚然,仔细琢磨起来。他不是笨人,很快便明白了王中正的意思,顿时汗如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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