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裹在其中。
神智开始变得浑浑噩噩,心中突然生出个念头:“好熟悉的味道,这油灯有古怪。”
“对了,他娘的竟然是毒平!”
聂伤猛然清醒过来,他曾在娱乐场所闻过这种味道,作为职业运动员,极度厌恶此物。
赶紧捂住口鼻,偷眼看了下身边舞蹈的四个人,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包括那瘸子也一跳一跳蹦嗨了。
“嗯,他们通过吸入毒烟产生幻觉来沟通神灵,倒不是故意害想害我。”聂伤很快就看穿了所谓祈神仪式的套路。
长时间吸入这种毒烟他也受不了,便悄悄拿过油灯,把油都泼到一旁的灰堆里,毒油立刻被炭灰吸收,看不出一点痕迹。
“但愿你们没有上瘾。”他急忙闭上眼睛,摆动身体,也伪做嗨高了状。
仪式一直持续到离角几人精疲力尽,睡倒在地上为止。
聂伤也躺在地上装睡,等了好半天,四人的药劲过了,才一脸疲惫的爬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过来询问。
聂伤说他恍恍惚惚见到了一个身穿精美盔甲的英武女人,大眼小嘴,前凸后翘,……巴拉巴拉,轻松过关。
这年头没有人敢在神灵的事情上乱说,离角四人从来没听过如此清晰离奇的通神经历,震惊之余,都认为聂伤是武神眷顾之人。
“老子是来练武的,谁想进了毒窝,还被灌了一肚子毒气。”聂伤急忙逃回房间,使劲按压着胸部,仿佛这样就能把吸入的有害气体都排出来一样。
……
这一晚,聂伤睡的无比香甜,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从没睡过一个好觉。
“呼!呼!呼!”
沉睡中忽然听到一阵破风之声,聂伤一下坐了起来,口中叫道:“该干活了吗?”
眼前的景象似乎不太一样,身边拥挤的人体怎么不见了?家奴的叫骂声为什么还没有响起来……
好半天,他才想起自己身处哪里,紧张的身体一下躺倒,“再也不用听周扒皮的鸡叫了。”
“呼呼呼……”外面的声音还在响。
“谁在外面吵?”聂伤躺不住了,起身穿上新发的麻布短裙和草鞋,推开门一看,却是那瘸腿斗奴正在练剑。
只见他动作流畅的挥舞着木剑,技术非常熟练,只不过脚下移动缓慢,步法和剑法严重脱节。他努力调整,不停尝试,可是怎么都做不好。
“啪!”
瘸腿斗奴气急败坏的把木剑摔到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生闷气。
聂伤走出门,也没有和他打招呼,自己走到水缸边上拿起瓢舀水洗漱。
瘸腿斗奴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捡起剑,费力的站起来,一颠一颠的往自己屋里走,突然听到聂伤叫他:“喂,等等。”
他看向聂伤,怒道:“我有名字,不叫喂。”
聂伤捋掉头发上的水珠,咧嘴笑道:“我管你叫什么,我比你强,想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
瘸腿斗奴怒极而笑,一振木剑,喝道:“我承认徒手打不过你,有本事来挑战我的剑!”
“用剑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和一个废人打。”
“拿!剑!”瘸腿斗奴暴怒,咬牙切齿的大吼。
聂伤不屑一笑,从屋檐下的木架上拿过一把木剑,在手里耍了个剑花,一步步的走近,用剑指着他。
“呀!”瘸腿斗奴仗剑突刺。
聂伤剑都没动一下,只是往后退了一步,随意躲过。
“哈!哈!”瘸腿斗奴上前两步,又连刺两剑,聂伤脚步轻挪,轻松移到了他的侧面,依然用剑指着他。
“呼!呼!呼……”瘸腿斗奴红着眼,喘着粗气,再次扑了过来,手中木剑连刺带劈,已经乱了章法。
“啪!”聂伤瞅准机会,一剑砸到他的手上,木剑落地。
瘸腿斗奴呆在原地,满脸的沮丧绝望。
“跟你说过你打不过我的。”
聂伤横着剑,背对着他说道:“你的剑法其实比我高明,应该知道输在哪里。”
瘸腿斗奴看着自己的腿,一字一字道:“腿!脚!脚步!”
聂伤转过身来,平静的说道:“绝了你的心思吧,你上不了沙场了。”
瘸腿斗奴双拳紧握,神情变幻几次,狠狠道:“剑舍已经没人可用了。我一定能练回来,一定要死在沙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