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聂伤就拉外拉。
“我吃!我要吃!”聂伤腮帮子鼓着大包,拼命抓住大青石不放手。
又被拖到地上,继续抠住地面反抗,死活不愿离开前方的食物。
守井战士又抓住他的四肢,硬生生把他抬出了石屋。
一行人押着聂伤,直到村子中央的一块空地,把聂伤绑在一个高高的祭坛上,然后那中年男人就对台下的守井族人开始发表演讲。
聂伤冷眼望去,只见台下汇集了三四百个守井族人,大都是妇孺老弱,神情各异的盯着自己。
他们听了中年男人的演讲,逐渐激愤起来,都对着聂伤大吼大叫着抡拳头。
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聂伤也大概猜出来,中年男人仇恨地面人,并且在煽动族人的仇恨。
就在人群将要失控的时候,之前那个遇到聂伤的守井女人扶着葵婆赶到了。
葵婆站到石台上,也手舞足蹈的发表了一番演讲,并和中年男人在公众面前展开了激烈辩论。
守井族人听着二人的话,一脸迷惑,不知该信谁的,都呆呆看着二人辩论。
不一会,葵婆终于占据了上风,中年男人结结巴巴,有些顶不住了,被葵婆嘴里的话语逼的节节后退。
“呼!看来是葵婆赢了。”
聂伤松了口气,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石台,这才发现居然是个祭坛。
祭坛上摆着石桌等物,里面是一面一丈多高的石墙,石墙上刻着一只似人似猿的大猴子。那大猴子面相凶狠,手持一根大棒,威风凛凛,霸气四溢。
“这是守井族人崇拜的神?简直就是野兽化、肌肉版的孙悟空嘛。”
葵婆和中年男人的辩论终于结束了,中年男人退到了台下,葵婆来到聂伤身边,焦急的说道:“情况不太好。”
“族长之子本来要立刻献祭你,我和他争论了一番之后,他退让了一步,决定把消息传给前方战场上的族长和水巫,让他们做决断。”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天暮以后,族长、水巫就能返回。族长也很恨你们,水巫对你们也没好感,他们肯定会同意献祭你。”
她说到这,偷偷看了下周围,在聂伤耳边低声说道:“你先忍一忍,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说完就匆匆走了。
台下的族长之子一直注意着他们,等葵婆走了,便对身边之人吩咐几句,然后就有四个守井战士守在祭坛边上,还有两个女人悄悄跟上了葵婆。
“不好!”聂伤发觉不妙。
他站在高处看的清楚,就见葵婆走到无人处时,两个女战士突然架起她,很快消失在乱石屋之间。
“完了完了完了!”
聂伤心中一连串惊叫,没想到蜗居地下的守井族人玩起手腕来也这么溜。
“不知他们会怎么对待葵婆?应该不会杀死她吧?唉,好不容易有个待我好的贵人,你可千万不要死了。”
“这下只能靠自己了。”
他倒绑的右手动了几下,从腰绳上摸出一块陶片来,正是刚才趁乱在地上拿到的。
祭坛下围观的人很多,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候。聂伤也不知道葵婆说的天暮是什么时间,难道地下也有夜晚?
没有道理。
天幕应该是守井族人生物钟上的夜晚,是他们睡觉的时候,那时才有逃脱的机会。
不过那时族长可能也返回了,聂伤必须抓住一切机会。
他用陶片慢慢磨着手上的麻绳,直磨了小半个时辰,总算磨断了。
把手腕晃了晃,感觉绳子在松垮,便没有再动,让绳子继续绕在手上,然后垂下头装睡,眼睛却偷偷打量着周围。
又等了大约两个时辰,地底光线居然真的开始黯淡,原来这里的发光苔藓变暗了。
“天暮了?”聂伤看着崖壁上快要熄灭的发光条纹,有些急了。
这时就见周围的守井族人也都抬头看天,然后便渐渐都散了,村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那四个守卫的战士见人都走了,也坐了下来,无聊的闲谈着,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也开始精神萎靡,不停的打哈欠。
光线越来越暗,空地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不见了,四个战士坐在那里,头一点一点的打盹。
“该走了!”
聂伤几下松开绳子,正要迈步逃走,却见前方黑暗里突然出现了一团白影。
居然在这个要命关头来了守井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