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从两个敌人的脖子上划过,顿时喷出两蓬血雾来,其他野人见他如此凶悍,都往后退了出去。
“多亏他们为了扮野人没有穿甲!”
聂伤暗自庆幸,得空急忙观察周边战况。
只见大群野人已经把他们四个包围了起来,熊女三人正依托战车奋力抵抗。再看战团外面,五十个士兵已经所剩无几,野人正在四处追杀逃窜的士兵,很快就能全部返回,过来围杀他们。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他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树林,对世子秧三人大喝一声:“跟着我走!”
挺矛杀入人群之中,长矛无人可挡,身前无一合之敌,野人纷纷倒地。众野人甚是畏惧,被他连捅几人后,都不敢撄其锋,慌忙退避。
身后的世子秧好像受伤了,弯腰挥剑,熊女一手扶着他,一手把棒槌抡的呼呼作响,紧跟在聂伤身后。重甲的伯离使一杆长戈断后。
“胆小的东西,都给我围上去!”
人群中的野人首领顾不得装野人了,用商国话大声喝令。
“渠乙,是你!”
只听伯离一声惊讶的怒吼,世子秧也不禁停下来回头看去。
“嘿嘿嘿。就是我,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们几个今天死定了。”那叫渠乙的得意笑着。
“仲喜和候妇竟敢派你来杀我,就不怕父候知道吗?”世子秧也对那渠乙怒喝。
原来此人竟是仲喜的亲信!
“呵呵呵,你父候和你兄长正在冥间等着你呢。”渠乙冷笑道。
“我父候怎么了?”世子秧呆住了。
“快杀了他们!”
渠乙不再多说,催促手下急攻,又招手叫道:“弓手过来!”
“快跟上我!”
聂伤在奋战中瞠目大喝,熊女拖着世子秧跟了上来。
伯离守在后面,眼见对面人群散开,露出四个弓手来,神情一滞,扭头对聂伤大叫道:“那个贱奴,你一定要护得主人逃走!”
“啊!”他大吼起来,扑向前方的弓手。
“扑扑扑扑!”
四支羽箭近距离的扎在他胸口,穿透了重甲,但是并未重伤。
伯离赶到近前,长戈一挥,将四个躲避不及的弓手一起扫倒,然后直朝那渠乙攻去。
“哇呀,先给我杀了他!”
渠乙举矛格挡,同时召集手下来援,野人们把伯离团团围住,用短剑在他身上猛刺。
“嗷!”
伯离狂吼一声,双臂一抬,掀翻了身边之人,重甲已满是血洞。
“主人快走!”
他再次挥舞起了长戈,扫倒身前一片人,身后又被围了上来,噌噌噌,利器入肉之声响个不停。
壮汉伯离终于倒下了,手上长戈横握,在临死前还压倒了一群敌人。
“伯离!”
世子秧哀嚎一声,身子一软,晕倒在路上。熊女干脆把他抗在肩上,跟着聂伤疾跑。
前面的聂伤只顾杀敌,还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终于突破了重围,停下脚步让熊女先走,自己接着断后。
见后面没了伯离,他也猜到伯离死了,抡矛逼开追兵,边打边逃。
三人刚跑到树林边上,追兵的弓手已经赶了上来,一排乱箭射来。
聂伤生怕射到后面的熊女和世子秧,不敢躲避,只能把长矛抡圆了拨打来箭,结果又被射中两箭。
“啊呀!”
中箭处甚是疼痛,他不禁叫了一声,奋力把长矛投掷出去,刺死了一个弓手,其他弓手吓的跑开了。
趁着这个空当,聂伤一头钻进树林,跟在熊女后面狂奔。
熊女是惯在林子里活动的野人,在树木草丛中跑的飞快,身上扛着一个人也丝毫不受影响。聂伤则丛林经验生存不足,一路跌跌撞撞,差点追不上她。
二人在林子里不要命的逃窜,足足跑了小半个时辰,也不知跑出多远,直到聂伤实在跑不动了,才大叫着让熊女停下。
“呼!呼!呼……后面……怎么样了?”
两个人喘着粗气互相对视了一样,躲在树丛里观察四周,树林静悄悄的,既没动静也没声音。
他们总算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