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国中贵人还有七国贵人,都一起拥立仲喜为新国主。仲喜成为新候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接收小候的财产,特别是他一直眼红的斗奴,软硬手段齐施,终于慑服了他们。
“仲喜新封了那渠乙做黄菰邑的领主,并让渠乙管理斗奴。那厮对待斗奴十分恶劣,众斗士饱受屈辱,我也无能为力。”公吴愤怒的说道。
“简直荒谬!”
聂伤一拳砸在树上,低声怒喝:“如此漏洞百出的说法,一眼就能看出破绽,斗耆国和那七国的贵人们都是瞎子吗?”
“小候就算想杀父夺位,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做这种事吧?这得有多蠢!还有世子秧遇袭,她想跟着小候逃跑,逃就是了,为什么要杀光手下士兵?”
“这分明是有人设下的阴谋,要陷害小候,击杀世子秧。如此低劣的手段,就没有一个人看的出来吗?公吴,难道你也相信这种可笑的说法吗?”
公吴低着头,沉默良久,才道:“伤,没人是傻子,大家都很清楚真相是什么。”
“但是,木已成舟,仲喜和芹夫人在国中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七国贵人也站在他们一边。国内国外的贵人皆指认小候杀父,皆拥立仲喜为新候,谁敢和他们对抗?”
“候主死了,小候败了,仲喜胜了,这才是真相!大势所趋,为了保全家族,所有人都不会出声,这就是贵族。小候只能背负杀父的恶名了。”
聂伤顿时语噎,商人心如虎狼,全无道德忠忱之心,只认实力,类似事情在各国经常发生。
他心里憋得难受,焦躁的来回走动着,不知下面该怎么办。
“你和秧在一起吗?她怎么样?”公吴关切的问道。
“在一起。她很好。”
公吴想了想,叹道:“斗耆国已无她的活路了,你护送让她去逢国吧,那里是她的母族之国。”
聂伤无语,公吴又问道:“小候是不是也和你们在一起。”
“额……”聂伤刚要说没有,脑中忽然起了个大胆的念头,心跳速度顿时加快了。
他面色微红,眼睛转了转,点头道:“在一起!”
“小候根本不知杀父之事。据他说,他正在赶往前方的路上,也突然被一大群野人袭击,只身逃脱后,昨晚侥幸遇到了我们。”
“他们活着就好。”
公吴松了口气,真诚的说道:“赶紧和他们离开这里去逢国,这是唯一的活路。”
“我会把你的话带给他们,不过……”
聂伤掩藏着自己的眼神,对公吴道:“小候没有放弃,秧世子也在谋划反攻,不论他们是否能成功,我都会效忠他们。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联络一些人。”
“嗯?”公吴目光一下变得锐利如刀,手也握在了剑柄上,神情凝重的看了聂伤半晌,缓缓道:“山阳邑家,不会参与。”
聂伤从怀里掏出那条一直带在身边的世子秧的丝巾,交给他道:“这是秧世子给你的信物,临行前交代过,如果遇到公吴子,不求公吴子能出兵相助,只求公吴子能帮个小忙。”
“……何事?”公吴接过丝巾,确认了一下才问道。
“求公吴子能在需要时,帮忙传个口信即可,小候和秧世子一定感恩不尽。”
公吴的额头渗出了汗珠,手在剑柄上不停的松开握紧,踌躇半天,一咬牙道:“可!”
“聂伤代小候和秧世子先谢过公吴子。”聂伤对他弯腰施礼,然后悄然隐入树林深处。
公吴在原地发了会呆,忽然长吁一口气,擦了擦汗,把那丝巾放入怀里,也快步离开了此地。
这两天回老家了,没电脑,只有一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