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幅样子,惹的所有人都不高兴,渠乙怒了,叫过来新任命的剑舍斗师,那个名叫大将的来,命他把几个刺头都安排上去,让他们自相残杀!
大将犹豫道:“主人,不是要和野人搏斗吗?怎么……”
“闭嘴!”
渠乙一鞭子打在他头上,怒喝道:“你个贱奴,敢和我顶嘴了?立刻去办!让那个花皮脸的,还有那个又黑又高的,第一对出来厮杀!”
大将面皮胀红,低着头回去到队中,把花面和大黑牛叫了出来,命他们两个上场互斗。
花面二人神色古怪,互相交换着眼神,还不时看向巫医离角,就是不上场。大将见所有同伴都怒视着自己,尴尬的不敢说话。
那边的渠乙大怒,命士兵驱赶二人上场。
“且慢!”
忽然有人发声,却是山阳邑的嫡世子公吴。
只见公吴对着仲喜和周围贵人一礼,慨然说道:“候主,这些斗奴花费了国中很多财物才培养起来,他们是用来和他国比斗的,用来互斗岂不浪费?既然野人都带来了,就让他们和野人搏斗吧。”
仲喜和斗耆国贵人皆点头称是,不过那在座的七国贵人却不会放过这个削弱他们的好机会,纷纷发言,表示杀野人很无趣,斗耆国斗奴互斗才好看。难道斗耆国新国主如此小气,连几个斗奴都舍不得吗?
仲喜确实小气,斗奴是他眼馋已久的财产,好不容易夺了过来,自然舍不得浪费。可是被七国贵族说的面子上下不来,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打算出一次血,答应他们。
正要发话,就见家宰站了起来,笑道:“候主,我们不是还抓了一个叛逃的斗奴吗,让他和众斗奴比斗,不正合了诸国贵人之意了?”
“对啊!与其杀了那叛奴,不如让他比斗而死,博众人一悦!”
仲喜一喜,怕七国的再来捣乱,忙下令道:“带那叛奴上来!”
不一会,一个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奴隶被几个士兵押了上来,众人一看,竟是剑舍的前斗师剑父!
那剑父被五花大绑,浑身沾满了黑色的血瘢,走路时一瘸一拐,脸上也有几道骇人的伤口。模样虽惨,气势却不倒,如一头被缚的猛虎一样。
只见他昂然走进场中,用鄙夷的眼神扫了一圈周围的贵人,最后停留在仲喜身上,呸的吐出了一口血痰。
斗耆国贵人见到这个小候的护卫,一时都无语了,七国贵人则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斗奴们都惊讶的看着他,表情异常复杂。
“为他松绑,再给他一把剑。”
仲喜冷笑道:“此人剑术极为了得,这里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呵呵,渠乙,派三个最强的斗奴上来。”
渠乙得令,忙命士兵把花面、大黑牛这两个最不服管教的推了出来,二人看了看队伍里的其他人,这才各持武器,慢慢朝剑父走来。
“大将,你也去!你是新斗师,必须要杀了他!”
大将一愕,阴沉着脸,提着两把剑走进了圈子,和另外两人呈三角形将剑父围在中间。
“剑父,我从没见过你不带剑的样子,看着很不习惯。”大将对剑父说了一句,把左手剑抛了过去。
剑父接过剑来,轻轻摩着剑身,手中突然一振,锋利的青铜剑发出了震人心魄的鸣响。
“呜嗡!”
周围的贵人都被吓了一跳,守在周围的士兵急忙抬起武器,向场中逼近几步。
院内有近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剑父翻不了天,众贵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都兴致勃勃的看这场有趣的比斗。
前任斗师对战他的弟子和现任斗师,呵呵,值得一看。
“快快开始!”仲喜也很想看,迫不及待的叫着。
“打呀!快打!”渠乙在圈子边上大叫。
“剑父,得罪了!”
大将朝对方一礼,挺剑进攻,花面和大黑牛两个却在外围游走,假做牵制,一直没有攻击。
“呵呵,我正要看看,你们在聂伤那厮的手下到底有没有长进!”
剑父一笑,把剑一摇,如灵蛇般迎了上去。
他身上有伤,又疲惫不堪,却无丝毫颓然之态,稳如山,动如风,剑如电,剑招狂猛如潮。
大将的剑法造诣远远不及,不过十合就已经被打的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不过他也不向身边二人求助,咬牙硬挺着。
“贱东西,快上啊!”
渠乙见大将快败了,花面两个还在外围打酱油,不禁怒火攻心,亲自跑圈内去鞭打二人。
“哈哈哈哈!”
众贵人都把他当小丑,看他当众出丑。
“我叫你不服我!”
渠乙愈怒,冲到那纹面的斗奴跟前,一鞭子甩了过去。
“噌!”
“噗!”
谁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