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制下都还老实,但仇恨却一直未消。等到王室一走,三家立刻掀翻桌子大战起来,冤仇越结越深,以致发展到今日不死不休的境地。
“三个心胸狭隘的家伙,活该你们这次被我算计!”
聂伤听完祝肱的讲述,心中冷笑。
在这个方国林立、互相征伐吞并的时代,目光短浅是活不长的。他们三家互相撕咬,却把破绽暴露给了外部的强敌。
这次斗耆国如果能趁机灭了宿国,通往东南方的通道就打开了,鄣铸两国国力不比斗耆国,又是夙敌,被斗耆国吞灭是早晚的事。
“宿鄣两家实在欺人太甚!”
聂伤怒拍案几,大骂道:“本是同根而生,何苦相逼太急!都多少年过去了,为什么还记着那点仇怨不忘呢?肱世子,这趟发兵,我一定要为你们铸国主持公道!”
祝肱感激涕零,抽泣着拜道:“斗耆国主,公正英明,仗义德高,真是我大商诸侯的榜样啊!”
……
发兵之事,国中早有准备。待国主一声令下,整个斗耆国立刻行动起来。一天之内,大军就集结完毕,全部开到南山大营,第二日便能拔营出国。
夜里,聂伤本人还待在侯城里处理事务,主要是给女秧交代留守事宜。方方面面,大略细节,都不耐其烦的反复嘱咐女秧。
结果一谈起军事,他才发现自己有些小看女秧了,这个才十五岁的小老婆居然在行军打仗之事上比他懂的还多!
被小老婆指出了好几个军事布置上的漏洞之后,聂伤才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小白脸驾着白旗战车把一大群精锐野人战士像野狗一样屠杀……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再多说了。”
聂伤悻悻的闭上了嘴,又看了一会自己画的斗耆国地图,还是忍不住提醒一番:“一定要看好东南方的两个关口。如果宿、鄣两国敢于拼死一搏的话,他们就会舍弃回救宿国,从东南直扑我斗耆国,以逼迫我回军。”
“我们要打他们一个灭宿救铸,而不是被他们打个围耆救宿,明白了吗?”
女秧在军事问题上非常自信,扬着下巴说道:“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也向你保证过好几次了,不要再啰嗦了好吗。”
聂伤见她像只傲慢小公鸡一样,不禁皱眉道:“你手下能战之人不多,如遇敌情,只能发动国中老弱迎敌,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女秧没有回答,低头整理着腰间的铜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聂伤郁闷的瞪着她,真想扑过去按倒了,狠狠打上一顿,打的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那好,我走了。”
聂伤不再多言,转身出门。
刚到前院,忽然有家臣来报,说守井族人的使者来了。他急忙命人将使者带来,自己又返回了大堂。
守井族派来的是个熟人,勿支白石。
“白石,你们为何这么长时间没和我联系?”
陪着饮了两杯酒,聂伤问勿支白石。
勿支白石致歉道:“不是我族不与国主联系,实是出了些意外之事,才没和国主联系上。”
“何事?”
“是那阿木。”
勿支白石摇头道:“阿木每三天才回到族里一次,每次都说没见到地面人。我们都信了,也奇怪为什么国主不与我们再联络。因为这些日子正忙着分配战利,所以也没有再派其他人过来。”
“谁能想到,阿木那丑鬼,居然在说谎!他不知为什么,又开始害怕见地面人,又不敢拒绝族里给他的任务,所以便对大家说谎,说他一直没有见到地面人。”
“怕是我派去的那人尖叫时把阿木吓坏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嘴里发出女人一样的尖叫,的确些吓人。”
聂伤心里思忖着,笑道:“阿木性子怪异,靠不住,你们赶紧换个人。不过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们那里如何?”
说到这,勿支白石的情绪一下低落了,喝光了杯中酒,叹道:“我们守井族,可能要灭绝了!”
“什么?!”
聂伤震惊不已,忙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亵妖又杀回来了吗?”
勿支白石面容苦涩的摇头道:“不是亵妖,是水神。他堕落之后,再也没有神灵保佑守井族了,我们也要死了。”
他语速缓慢,聂伤听的焦急难耐,催促道:“快快说,水神把你们怎么了?”
勿支白石道:“就在你放水淹没盐洞之后,我们就发现,地下似乎黯淡了一些。”
“开始大家都没在意,因为光菌偶尔也有失常之时,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谁料其后光菌越来越暗,丝毫没有恢复的样子。到了我来之时,已经暗到昼时恍如入暮一样,整个峡谷都陷入了微光之中。”
“而我们种植的蘑菇,也开始慢慢枯萎,放养的硕鼠不停的逃离,用食物都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