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大将刚来剑舍的时候。我也来做一回剑父!”
花面猖狂大笑,不再追杀对方,单手叉腰,持剑傲立,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那大汉好不容易停下脚步,样子已经狼狈不堪了。
他被对方羞辱的发了狂,怒吼一声:“曲国武士,虽死不辱!”
双手握剑,猛扑了过来。
“嘿嘿,浑身都是破绽!”
花面冷笑一声,前脚虚探,持剑之手下沉蓄势。
“嗷!”
大汉吼叫着扑到跟前,举剑要劈时,花面突然向前一个轻巧的跳步,一剑刺进了大汉的咽喉。
“呃……”
大汉的剑才落到一半,眼睛难以置信的大睁着,口中发出一阵液体涌动的声音。
“噗!”
花面收回了剑立刻躲到侧面,一股血花从大汉的脖子喷出来,一个滴都没有溅到花面身上。
身后传来沉闷的倒地声,花面没有回头,径直走过去捡起大雁。高举起来,朝双方军阵都展示了一遍,大吼道:“夺我斗耆之雁者,死!”
“哗!”
轮到壕沟鹿柴后面的斗耆国士卒欢呼了,联军这边鸦雀无声,士气又低落下来。
花面不是傻瓜,见敌军有人举起了弓,有人跃跃欲试想要扑上来,急忙拎着大雁跑到马前,拍马赶回阵来。
“国主,我把雁夺回来了!”
花面上到城头,单膝跪下,为聂伤双手奉上大雁。
聂伤接过大雁,翻着看了看,笑道:“起来吧,晚上我请你食雁羹。”
花面大喜,急忙又拜道:“谢国主赏赐!”
聂伤见花面对自己恭恭敬敬,再也不像以前在剑舍时那么热络了,心情不禁一黯。
正要把大雁交给旁人,忽听身边又有人叫:“国主快看!”
聂伤抬头急看时,已经有一只大雁从天上坠落地面,落地位置还在两阵只之间。
然后又见对面成国阵中驰出一辆战车来,停在大雁处不远,车右武士举着檀弓,对着斗耆国军阵大呼:“争雁!致师!”
致师就是战车单挑。
联军败了一阵,自然要挣回面子,这便派出擅射的勇士来挑战。
论单挑,聂伤当然不会示弱,可是手下斗奴护卫虽多,却都不擅车战,他自己也不熟悉车战,一时不知该派何人出战。
正犹豫时,就见停驻在城墙下的战车队伍里一车绝尘而去,车左武士转身对城头拱手高呼:“黄崖邑左椒,愿为国主致师!”
聂伤知道这个左椒是战车突击时的头车,但对他的战车战力并不了解。
提着心看他奔到过壕沟,却不去接战,而是转了个弯直往东边去了。
那成国战车也默契的往西边驰去,两车各停在阵间一头,掉过头来,开始对冲!
“轰隆隆隆……”
疾驰的战车快速接近,几个呼吸间就碰到了一起!
两车相交间,羽箭和投矛呼啸往来。
“啊!”
一声惨叫,一个身影坠到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