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挣脱不得,斗耆国车上两个武士从盾牌缝里看到对面准备好了近战武器,不禁大喜,猛地放下盾牌,拎起长矛长戈就往对面捅。
“呃!”
那车右才把戈伸出车去,面上就中了一箭,一头栽到车下。
车左扶乙看到那成国射手只一手持矛,居然用脚蹬着弓一手拉弦放箭,登时惊的面色煞白。
对方箭术太厉害了,绝不能再给其放箭的机会。
他心下一狠,也不躲闪,拼尽全力去捅对方。
成国车左不慌不忙的用矛架住他的矛,往旁边一拨,顺着矛杆刺进怀里。
扶乙武技不弱于他,长矛一搅,又将对方的矛头压了下去。
正要反击时,眼皮子忽然一跳。斜眼一瞥时,对方车右射手又是一箭射来。
“!!!”
扶乙惊的瞳孔放大,顾不上身前的长矛,全力往侧面躲闪。
“哧!”
羽箭险险的在他脸上擦出一道血痕来,那成国射手终于射空了一次。
可是,躲过了箭,却再也躲不过长矛,那成国车左趁着扶乙身体失衡,一矛捅到了他的腹中。
扶乙双手紧握住矛杆,双目渗血,恨恨的盯着对方,激发出全部潜力,大吼一声,一把将长矛夺了过来,又反掷了回去。
那射手正要放箭,突然被这一下惊到,急忙躲时,这一箭便没有射出来。
扶乙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抓起大盾遮住御手,低喝道:“走,快走!”
御手见己方武士已败,没必要再打下去,用力一振缰绳,趁机脱离了接触,往壕沟处狂奔。
成国战车转弯慢了一步,在十几步外紧追不舍,射手不停放箭。
扶乙痛苦的挪动身子,把大盾支在车后。
追击战车处于不利位置,成国射手连放三箭都射在了大盾和车厢上。
看到已接近壕沟,壕沟后面有弓手张弓以待,他不再追赶,驻车在斗耆国阵地前继续挑衅。
扶乙逃回阵地,聂伤急忙命战车载他回城救治。
葵婆等医所医护人员就在西门内待命,迅速把扶乙抬下车,展开了急救。
“好变态的神射手!”
聂伤看着对方车上的面白无须的年轻射手,对方也正目光炯炯的向他看来,对着他空弓虚引。
聂伤感觉到了危险,不由得偏了下头,那射手见了,哈哈大笑。
“混蛋!”聂伤深感羞辱,骂了一句,扶着城墙的双手下意识抓紧了土垣,在上面扣出一个手印来。
“哇呀呀,小臣勾仲,出阵致师!”
有一个车上武士忍不住大吼,打马就要出动,却被聂伤严厉的呵斥停住。
“哈哈哈。”
聂伤突然笑了起来,对身边之人说道:“此人箭术不错,我有些欣赏他了。派人去问问,他姓甚名谁。”
一个传令兵得了命令,立刻纵马出了营垒,跑到成国战车前叫道:“对面车右武士,吾主重你射术,可愿告知姓名?”
那成国射手听了,往斗耆国阵地走近了一些,对着聂伤高声叫道:“成国射手余元在此,闻斗耆国主乃斗奴出身,武技定然不凡,可敢和我一战!”
斗耆国军士皆怒不可遏,纷纷请愿出战,聂伤不在意的笑了笑,高声回道:“本候不擅车战,亦不擅射,余元将军若敢弃弓步斗,本候愿意奉陪!”
那余元就要答应,却被身边的车左武士拉住,说了几句话后,余元改了主意,嘲笑道:“我等贵人,出入驾车,战则驱车,焉能效徒卒步斗?斗耆国主,只擅步斗不擅车战,鄙贱之人也!”
“哈哈哈哈!”
三国联军放声大笑,那些徒卒们没注意到此言也在鄙视他们,也跟着一起笑。
斗耆国军士气闷不已,聂伤也不和他逞口舌之利,冷笑着吩咐道:“传令下去,不准再与此人致师。哼,让他叫骂好了,有本事杀进来试试!”
那余元在阵前辱骂了一会,见斗耆国不再应战,得意洋洋的退了回去,受到了联军士卒英雄般欢迎。
聂伤本以为阵前单挑就这样结束了,正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却见对面阵中又跑出一个人来,大叫道:“听闻斗耆国国主要步战,吾特来一战!”
“嗯?”
聂伤停下脚步,回到墙边看去。
只见那人是从任国阵中出来的,想来是任国不想见成国独自出了风头,也想派人致师。
不过见斗耆国不敢再派战车出战,索性抓住聂伤的话头,让武士来步战挑战聂伤。
若是成、曲两国前来步战,聂伤随便派个斗奴护卫就打发了。可是任国不一样,那任国世子椎擅养斗奴,手下斗奴有高手存在,自己手下这伙斗奴不见得能赢。
让他自己出战,绝对不可能,他现在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