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狐疑的走了。
聂伤信心满满的笑脸一下变得阴沉,抚着额头陷入了苦闷之中。
他有个屁的妙计,双方实力相差如此悬殊,不是用计策能够翻盘的,刚才那番话,只是为了稳住两个生出异心的家伙而已。
站在韦顾两国的立场上,他很理解二人的心情。为了本国存亡背弃他这个盟友,心中不会产生丝毫愧疚,甚至外人也不会责备他们。
出卖斗耆军是两国的必然选择,只在于时间早晚而已,聂伤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想出应对之法,否则绝对会被韦顾背刺。
盟友心怀鬼胎,只剩自己区区一军,他实在无力回天,又招众将来议,也是无可奈何。
众人皆强烈建议立刻撤走,不然会被反水的韦顾截断退路,然后被河北河南大军团团围住,最终陷入死地。
军将们对此意见一致,分歧之处在于往哪里撤,走那条路?是突破敌军重重阻隔前往殷邑和世子受会合呢,还是直接逃回本国?这都需要聂伤来做决断。
聂伤心头沉重,遣走了众将,不禁仰天长叹:“只有逃走一条路了吗?唉,难道世子受并非天帝选中的新商帝?”
他当然不信什么天帝命运,只是感慨己方的精心策划和英勇奋战最终功亏一篑,颇有气运不足的无力感。
事关一派人的生死命运,他久久难以下定决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图,希望能从上面看出转机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听到鸡鸣之声了。
聂伤眼睛满是血丝,正要起身发令时,阴刀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帐内,轻声报道:“侯主,有位陌生人求见。”
由内卫斥候专门通报之人,肯定是本领不凡的异人。
“快请。”
聂伤不敢怠慢,粗粗洗漱了一下,打起精神端坐着,等候那人前来。
门帘一掀,一个巨大的人影踏进门来,身上带起的风将油灯都吹的摇曳起来。
聂伤被对方的身形惊到了,定睛一看,不禁更加吃惊,大声说道:“你是、是你不是那个那个在河中与那个”
“正是小臣。”
那人听的吃力,果断应了一声,走到光亮处,赫然就是那位和白衣神巫战了一场的黄甲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