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8、伤西郊疗
躲过了清军,吴世琮三人在天亮之前走过了驿亭。清军还在京城附近叫嚣。
重新改妆后的三人,没有引起清军太多的注意。
三人在驿亭附近停了下来。吴惧的伤情,真的支撑不了他再这样走下去。而且,从这里到老管家所在的西郊,少说也还有十几里地。如果仍坚持步行,肯定是走不了的。
歇下来,吴世琮照顾着吴惧,而让吴畏到附近的村寨里去找一个拉马车的百姓来,拉着吴惧再往西郊走。
没过多久,吴畏还真领来的一驾马车。不过只是乡村里那些拉柴火、拉粪便的马车。没办法,这个时候不能要求太高。能有坐的就已不错了。
聪明的吴畏,还给两人带来些食物。刚走到两人身边,他就把两个馍给了吴世琮和吴惧。
“你吃了吗?”
吴世琮接过馍,对吴畏说。
“我吃过了,这是大爷家给的。”
说着,他指指身边的马车夫。
“呵呵,官人,农人家没什么吃的,这位哥哥说要吃的,就只能给两个馍了。这位哥哥都已跟我说了,一起算在马车的费用里面。”
吴世琮点点头,拿着馍就咬了起来。
吴畏走过去,把另一个馍送到吴惧的手里,然后轻轻扶起他,慢慢地朝着马车走去。
吴惧一手搭在吴畏的肩上,一手拿着馍放到嘴边,一口咬下,没咬着,反而引起了一阵激烈的咳嗽。吴畏扶着他,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着。马车夫过来牵马,看到吴惧咳嗽,又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个乌黑的牛蛋形水壶来。
“小哥哥,这里有水。”
说着,把水壶递给了吴畏。
吴惧喝了两口,咳嗽停了,他再看看那乌黑油腻的水壶,没有再喝第二口。
上了马车,吴惧可坐不得。伤在那个地方,站着还算可以,可是要坐下,还真的不很方便,并且对那个地方压迫很大。
吴惧吡着牙爬上马车,平平地躺在了车上。马车一步三摇地朝着西郊的方向而去。
他们不能把马车夫直接往吴福的茅草屋里领,看着就到了最后一个村寨前,吴世琮只好说已经到了,扶着吴惧下车,并给了马车夫车钱。马车夫不明白这三人来这荒郊野外干什么,并且其中还有一个伤病员。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伤病员伤在哪,但他知道,他伤得不轻。接过车钱,他看了看三人,三人也迟疑地看着他。他只好先坐上马车,和三人告别,离开了三人的视线。
看着马车夫已走远,吴世琮、吴畏才把吴惧扶起来,两人用肩双双驼着吴惧,慢慢地朝着茅草屋方向而去。
没两个时辰,三人终于撑到了茅草屋。
茅草屋,门从外面反扣着,这就证明老管家吴福不在家。上次来过,三人也不管那么多了,自己打开了门,把吴惧扶了进去。
走了这一路,最难受的就是吴惧了。一进到屋里,他就着旁边的一些杂草,就躺了下来,又开始哼哼了。
吴畏从屋后的水枧处接来些凉水,递给了吴惧。他喝了,继续在茅草中躺着。
吴畏和吴世琮找来杂草,在屋里升起了火。有了火,吴惧觉得自己的身体舒服了些。一路奔波和抖动,吴惧伤处的药又该换了。两人把药准备好,在火堆旁把药烤热,慢慢地给吴惧换药。
就在这时,老管家吴福回来了。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篓。也许他早就知道是吴世琮他们要来。
“福叔,你这是——”
“啊,我到附近的山上采些药,看到茅草屋冒烟就,知道是你们,就回来了。”
一进门,吴福就发现杂草丛中躺着的吴惧。
“这……”
吴世琮等也没想向老管家吴福隐瞒,就把昨晚上偷袭紫禁城的事跟吴福说了。
吴福在旁边的一个小木扎上坐下,把背后的小药篓转到了身前,说:
“唉!紫禁城,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容易进的。你看这不,连皇城城门都还没摸到,就被弄成这样,还杀什么康熙皇帝。”
吴世琮等默不作声。
“他伤了哪里,伤得重吗?”
两人又把吴惧的伤情说了一下。
吴福走过去,重新把吴惧的衣裤脱了下来,重新检查了一遍。
“唉!幸好没伤到里面,如果再朝里面一点,恐怕就……”
吴福看了,虽然伤口不是很大,但关键是伤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弄不好还真是影响他一辈子。
“你们给他上了什么药?”
“没,也就我们平常用的金疮药。”
老管家吴福不再说话,从篓子里挑了些草药出来,细心地在那里整理着。然后清洗,然后捶捣;几片比较细小的叶子,他没有再放在一起捶捣,而是放入了自己的口中,慢慢地咀嚼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把咀嚼好的药吐出来,然后和刚才捶打过的草药一起,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