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转过身来,仍然面对着滔滔黄河,在粗犷的秦腔中。
吴畏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他靠近。
“吴畏,你看那滚滚东去的黄河之水,你能想起什么?”
“我?!”
吴畏和吴世琮一样,眺望着远处的河水,河水湍流不息,吴畏却不能在将军的提示下想起任何与黄河有关的情景。
“将军……”
吴世琮答非所问。
“吴畏,我们来到京城多久了?”
“禀将军,跨地这个年头,就已经整整三年了”。
我们从京城逃出来,又有多久了?”
“这也快半年了,将军……”
吴世琮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河水,平静地对吴畏道:
“是啊,整整三年,可是我们、我们却什么也没做成,而时光却像这滚滚流过的黄河之水般逝去……”
原来如此。
吴畏感觉到将军一个人来到这古楼楼顶,一个人面对滚滚黄河,生出了那么多的人生感叹。
是啊,大周灭亡已三载,他们从西南进京,前前后后已近五载。可是,他们要做的事业,却一点进展都没有。甚至,如今,从京城逃出来又已经半年有余。
这三年,不但没碰到康熙皇帝半根毫毛,反而被他追得到处乱窜。甚至如今连立足之地都没有。这又何谈复仇,何谈复兴大周。
这才引起吴世琮对着滚滚东去的黄河之水,引出那么多的人生感叹。
逝者如斯!
这时,朝楼下寻找的吴惧也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正看到两人对着茫茫黄河之水。
吴世琮也看到了吴惧的到来。
“吴畏吴惧,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将军,回哪里?”
吴世琮长叹一声:
“唉!回广西、回黔地、回云南;也许,那里才有我们的一席之地,才是我们该回去的地方。”
“可是,将军,这一次,我们不是来黄河边上堵截康熙吗?怎么……”
“这次康熙微服私访,听说要经过黄河,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成,我们可能真的要回去了。”
吴畏吴惧分别站在吴世琮的左右两边,面对着黄河,感叹着他们这三四年的一事无成。
而时间,却如这东去的滚滚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