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不是难道还有一个高太尉?”
赵桓笑道:“哪儿有啊!就一个高太尉!高俅,你说呢?”
高俅苦笑道:“殿下,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官家为什么要让人打着臣的旗号去御敌”
赵桓闻言哈哈大笑,又问朱琏,“王妃,你知道吗?”
朱琏马上摇头,“大王,妾身哪儿知道官家的心思?”
赵桓嘿嘿一笑:“你不知道,我却知道!”他顿了顿,“一定是官家亲自临阵了!他怕别人知道,所以才打了高俅的旗号。”
“大王,他为何怕人知道?”高俅还是一头雾水。
赵桓笑道:“这不明白着?下面的臣子要知道他总在前线转悠,一定会上奏劝阻。而金贼要知道他已经出了开封府城,还亲临战阵只怕会分兵攻打开封府,同时再以重兵围攻他。到时候,恐怕就要进退失据了!”
分析的好像还有点道理!
朱琏和高俅都在心里面一声叹息这个赵桓当太子的时候浑浑噩噩,怎么被降为定王之后就越来越英明了呢?
赵桓想了想,已经从椅子上起身了,他对朱琏道:“王妃,我和高俅去一趟太上皇那边,就不会来用午膳了。”
赵桓和高俅登上赵佶乘坐的舟船时,这位大宋太上官家正在捧着一本河北转运使兼知大名府事蔡懋让人递来的奏章。身边还站着一个和赵楷长得有点像的年轻人,正是赵楷的同母弟莘王赵植。
看见赵桓、高俅二人到来,赵佶一边招呼他们落座,一边问赵桓道:“大哥儿,你知道三哥儿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吗?”
赵桓在椅子上坐好后,就笑着回答道:“父皇,现在三哥儿的所作所为,当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抗金了。只要对抗金有利,他一定会去做的。而对抗金不利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去做。”
“是吗?”赵佶看着儿子,心说:不能吧?朕的儿子怎么都那么深明大义了?
他们之前为了争国本还斗了个鸡飞狗跳呢!
赵桓明白老爹的心思,一脸慈祥的笑着对父亲说:“金贼是本朝开国以来所遇到的最强敌手三哥儿只要能打败金贼,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如果他打不过金贼,那一切都是虚无。对咱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一样?
赵佶心想:老三要是抗金抗死了,你的机会就来了!
赵桓笑着道:“父皇,现在三哥儿已经下了勤王的诏书,咱们也应该帮衬一下啊!”
帮衬?赵佶一听这话,眉头都拧成团了,“怎么帮?”
赵桓一指身边的高俅,“当然是让高太尉出马,率领两淮之间的抗金义军走海路北上了!”
“定王”高俅一听这话就吓着了,“臣不懂水战啊!”
赵桓笑道:“不懂不要紧据孤所知,你也不懂陆战啊!不也在三山浮桥打败金贼了?”
“那,那是”高俅道,“那是别人打的,臣只是被人冒名了。”
“那这次你亲自去吧!”赵桓笑吟吟看着高俅,“高太尉,你不要怕,孤已经替你找了三个帮手。”
“帮手?谁?”高俅问。
赵桓笑道:“一个是孤家的五弟肃王。一个是赵挺之之子赵明诚。还有一个是环卫将军,魏王一派的子孙赵叔向。”
高俅张着大嘴,扭头看着赵佶。
赵佶道:“大哥儿,五哥儿是亲王,怎么可以带兵打仗?”
赵桓笑道:“事急矣!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咱们赵家的天下,赵家人不出来保着,还能指望他人吗?而且三哥儿器量宏大,不是太祖之后的先帝们能比的,根本不必担心他猜忌宗王和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