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那东西全程都是用箱子锁着,来去无影,也没特别交代过。那必然不会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东西,”狱官看着墙仰头接着道,“不过我也奇怪,天帝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啊,非得跟魔界做这交易,临沼是何等地方?什么样的宝物能换啊?”
“所以,我也就是瞎猜,也不一定算数。不过以我的直觉,这里头事儿大了。你以为这四方天界的来使现下在这天宫什么动静都没有是为什么?仇瑾一句不见他们就真不敢动了?我看这事儿之后一定还要出事,否则这些人不会在这儿干等着。”狱官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看着崔涉半低着头凝思。
崔涉理了思绪后抬起头看着狱官,下打量了他,将对方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后道:“有长进。”
“好了,话就给你带到这儿了,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正理,”狱官起身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一眼,“出去之后记得送两壶好酒来。”
他仍旧靠在结界墙边,将面具摘下搁在地。一天之内才从那镯子里出来,如今又进了监牢,一时也算是命途多舛了。
撇到袖口处一道指甲划痕,崔涉微微皱眉,心中念头闪过,便从袖中拿出了青水此前服下的那药。
崔涉看了看外头一片寂静,眼眸微动,取出其中一粒服下了。
澜成忍着满心的怒火接下了命令去将临沼的将士都召了回来,那些将士都吵着要见崔涉。
那时崔涉被关起来的消息还没传开,澜成也不敢直说,只怕将这些将士惹怒了更生出事来。
软的硬的都来了一套,硬是拖到了夜里,魔兵都出现在他们周遭准备接管了。澜成一咬牙直接拿剑划开了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流了下来,融入脚下的土地。
“众位弟兄,如今情势不堪,无论如何我请诸位顾全大局。从前我在这儿流过血,今日我仍旧将血留在此处,待到他日,一定带着诸位再回此处!”
其实谁都心知回天乏术,也不免拖到了最后一刻,才肯承认这事,澜成这番话不过是最后的稻草。
众人终究是红着眼离开了临沼。
来接手的人里果然有擎霄,澜成最烦跟他打交道,他的确是对擎霄笑面冷心的样子厌恶至极。
“怎么澜成将军来了此处啊?我今儿个从天宫离开的时候听说战神也回来了?只是我早走了两步,倒刚好错过了。”擎霄穿着一身黑甲,却没有个战士气势,仍旧一副笑颜。
“你应该庆幸,”澜成想起崔涉如今的处境更是头疼,不过仍旧转头对着擎霄嘲讽道,“否则你现下也就没机会站在此处了。”
擎霄无意与澜成在此处争口舌之利,总归他现下占了便宜,总不好连这般话都不许人家说出来发泄怒气了。
“无论如何,此番还是多谢天界,成人之美了。”擎霄装模作样地行礼,澜成不出意外冷脸相待。
而此时一魔界小兵突然跑前来,看了看澜成立刻附在擎霄的耳边说些什么,擎霄脸色一变,又看了澜成一眼。
澜成觉得擎霄方才听说的事情应当与自己有关,也不禁心下疑惑。
可擎霄并未多表现什么,只交代了几句给身旁的人便带人离开了。
“将军!将军!”
澜成还没来得及细想魔界到底出什么事了,一个兵士就突然叫起了他。
“火德将军叫我赶紧来找您!”那兵士道。
“又怎么了?”澜成如临大敌,生怕那群莽撞人又给他惹出什么事来。
“战神已经从方寸牢出来了。”
这也太快了,澜成皱起眉。
“不过,他现下的状况……”那兵士吞吐吐吐,半天也说不清楚状况,澜成下意识感觉不好便赶紧朝天宫去了。
一开始仇瑾以为崔涉在用什么苦肉计,不过他就算真的是装病,只要崔涉肯服软,仇瑾也乐得送个人情让他赶紧出来,这会儿招惹这群天兵天将也不是什么好事。
谁料司命前去一看便知崔涉并非装病,立时叫人来回禀了仇瑾,仇瑾也就顺势将崔涉从方寸牢里移了出来。
这一出来便正巧遇到在方寸牢外蹲守的火德等人,众人一见这状况也不免慌张了些,送崔涉回了战神殿赶紧去叫了药王前来查看。
“别碰我!”
药王本想前去查看崔涉的状况,只见崔涉将自己蜷缩在榻,肌肤摸起来甚是冰凉,脸部的温度倒是极高,一时也不知他究竟是热是冷。
司命代替仇瑾一直在战神殿看着状况,火德一下子气没地方发就盯了司命。
“说!你们干什么了?”火德前一把抓起司命的衣领,眼睛瞪得老大怒道。
司命见势不妙赶紧示弱:“您这话说的,战神总共进去也没多少时辰,我们连幻境都没给他设,哪儿还能对他做什么啊?”
火德正要再问,崔涉突然发出隐忍的痛苦声音,他又立刻松开抓住司命的手前想看看情况。
药王也不是吃素的,反正崔涉当下也不像是能反抗的样子,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