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从唐鑫那边又借调了三部电台,然后两台一起听,两台休息,轮流来。
这样避免电台长时间工作而烧坏元器件。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找一部电台,除了对“听风”者的要求极高之外,还有就是运气。
这个东西看不见,说不明白,有时候,手稍微顿了一下,就有了,可也有总是完美错过。
这三天听的是有些头昏脑涨,罗耀决定休息一下,好好把状态调整一下,有些事情,时候不到,你急也没有用。
有时候心态很重要。
这三天,罗耀也不做饭,一天三顿都是宫慧从外面买了给他拿回来的,还要兼顾与刘金宝、闫鸣小东北以及唐鑫三方的联络和消息汇总。
每天晚上,都要向罗耀汇报一次,以及给山城局本部例行一次汇报。
这天方亮,刚醒没多久。
楼下传来一声。
“老秦,唐校长唐鑫来电话了,让你去学校一趟。”罗耀的掩护身份是,私立夏口上智中学的高中部数学老师,宫慧,则是家庭主妇的身份
“知道了。”罗耀答应一声,赶紧从楼上下来,洗漱,换衣服,然后拿了两个冷馒头,一边走,一边吃。
“慢点儿,我给你叫了车。”
“好的。”
阿成伪装成黄包车夫,拉着一辆黄包车就在门口等着呢,罗耀上了车,阿成就拉着他飞快而去。
肯定不是去江城区本部,那样不是暴露自己了。
虽然江城现在国府控制下,但一切还得小心得来,江城区方面也在为沦陷后做准备了,说明从上到下都已经达成一个认识,江城沦陷是迟早的,就看能坚持多久了。
而为沦陷后的潜伏布局,这也是江城区现在重点的工作,把大量的人员安排以各种身份潜伏下来,准备进行长期的斗争。
这一点无可厚非。
这是一家车行,是江城区的一处掩护产业,从老板到会计都是军统的人,车行的黄包车夫也有一部分军统的外围人员。
罗耀压低了帽檐,随阿成快步走进了车行,通过一道长廊,拐过去,向里面走了七八米,一个小客厅,门虚掩着。
他已经见到小客厅里面伏案的唐鑫,但还是伸手先敲了一下门。
“进来。”
“唐老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大清早的就把我叫了过来?”罗耀一抬脚,走了进去,拱手问道。
“罗老弟,你让我盯着那个英国的情报请客克里弗,昨天突然买了一张从江城飞香港的机票。”唐鑫道,“今天中午从南湖机场走。”
“能拦截下来吗?”罗耀急问道。
唐鑫摇头道:“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或者必要的理由,我们没权力将他拦截或者扣留。”
“既然没办法拦截和扣留,你把我叫来做什么?”罗耀不解的问道。
“今天一大早,这个克里弗来到租界的波罗馆门口的邮筒里投递了一封信,然后乘船过江,前往南湖机场,我一面派人跟着他,一边让人把他投递的信件给取回来了,但是拆开后,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信里面写的是什么。”
“是密写信件吗?”罗耀惊讶一声,邮件检查,这是军统特工的必修课,一般都是用密写的方式传递信息,或者是暗语之类的。
而暗语是除非破解了,否则字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你还真就拿他没办法。
“不是,是英文。”
“你的人手下没人认识英文吗?”罗耀问道。
“有,但是看不出什么玄机来。”唐鑫讪讪一笑。
罗耀有些惊讶了,如果这是一封没有问题的信件,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克里弗离开了。
可如果这封信确实有问题,而唐鑫他们没有发现,放跑了一个窃取国府重要情报的间谍,那这责任就大了。
“我看看。”罗耀主动道。
唐鑫赶紧将那拆开的信件递给了罗耀,罗耀的英文水平还是可以的,扫了一眼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封信肯定有问题,这不像是一个以“英语”为母语的英国人写的,里面有不少语句不通顺,甚至是语法错误的。
如果克里弗是一个没上过学的人,那还可以理解,但他曾经还是一位记者,一个记者,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除非这是一份加密信件。
而加密信件一般使用的是“替换加密术”,密码破译中有提到过这个方法,就是把普通新闻中的文字符号替换成其他符号。
“替换加密”可以用“频率分析法”来破解,但必须有一定数量的样本才行,很显然不适合现在。
还有一种加密办法,那就是藏头诗。
这在中国古代,是很常见的加密方法,汉语言博大精深,任意排列组合,那意思完全不一样,很容易把信息隐藏在文章中,只有知道规律的人才能从文章中把真正的信息读取出来。
如果是“替换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