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的来信,诉求很多。姜瓖来信,一方面是恭喜,另一方面是采购军火和给子弟们托关系上学。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发动了收复太原和大同的战役。
不过脑袋碰了个大包,被清军守将满达海和博洛等人兜头打了个大闷棍,损兵折将的退了回来。
这仗败的很惨,要不是自家老二带着新军团拼死力战,他的老底子都有可能折光。打了败仗的姜瓖、痛定思痛决定扩大新军规模,将原有的一个团扩充为一个旅。扩充人马,就得要装备和人才,这事只能找李兄弟解决。
郑大木的诉求是打通商路,从李总兵这里进货。小郑同志掌握着全国最大的商贸集团,对于贸易这事很敏感。这几年他的公司也遇到了一些问题,被满清进行制裁封锁。江南湖广的商品没有的正常渠道,只能靠零星的走私贸易来维持,导致集团的业务量骤减。
在听到陕西被光复以后,郑总立刻意识到公司重振的机会来了。陕北货虽然和江南、江西、自己湖广货不一样。但在市场上同样需求旺盛,搪瓷、羊毛布、玻璃制品、火油、还有打火机这种工业产品,做海贸一点不比传统的货物差。有了陕北货这个渠道,郑氏贸易集团就能恢复元气。
关键是,现在这个贸易通道基本上畅通了。从延安可以直通到广西北海,虽然一路上要经过各种势力范围,可大家都是明军,有矛盾也是内部矛盾,是能商量的。不像同满清那样是敌我矛盾,只有生死较量。
老姜和小郑的事好说,但其他人的事就比较难办。孙可望态度很明确,皇帝必须要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你们要想打主意,大家就兵戈相见。这事李国公到没啥意见,但问题是肖正南已经插手了朝廷和西营的事,比较让人为难。
吴三桂一方面是问朝廷的事要怎么解决?这目前两家成了利益共同体,得拿出一致意见。另一方面是他准备单独光复重庆,李总兵必须要支持。
夔东方面同样是说重庆的事,他们也要光复重庆府,不容许关宁军势力染指。这事李总兵必须要和他们站在一边!
“别山,主要是两件事,重庆这事咱们要支持谁?还有咱们如何答复孙可望。”老张的意见要征求,不然内部就会有分歧不利于一致对外。
“国公、朝廷绝不容许被孙贼把持。此贼是越来越过分。居然行隔绝中外之事,此风不了涨!重庆府那儿各家都想占,支持谁都不合适,要不咱们派兵光复算了?给这些贼人都不把稳!”
老张的态度很鲜明,可对实际执行一点指导价值都没有。李振新觉得眼下两人的位置有点颠倒,按常理来说,不都是一把手提出指导精神,二把手想出落实办法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老张给指导精神,国公爷想解决方案?…
“别山,你这个意见就和没说一样!咱们要是有余力做这些事,还用费脑筋琢磨该怎么解决?孙可望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若是我等坚持迎帝室,必将遭到整个西营的反对,同时也会得罪其它势力。重庆同样是这样,此地处于各部势力交驳的中心,任何一家若想掌控,势必会被其它几家记恨,咱们去占了,其它几家就会当眼中钉肉中刺,不会善了。”
“邦德,你说的是有道理,可你想没想过,天下事要是都进行忍让,我等还有容身之处吗?再说这事你让不让都没法置身事外,岂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想?”张同敞对李振新的想法嗤之以鼻,稀泥是那么好和的?到时候绝对会是肉没吃上反倒惹一身骚,落一个里外不是人。
有没有几全齐美的方案?被张同敞呛了个大红脸的李国公,拼命发挥聪明才智,还真想出了一个妙计出来。“别山,吾想到了一个妙计,把重庆和朝廷的事一块解决了!将重庆府定为陪都,由朝廷直接管辖!任何兵马都不能进入这一地区,除非有朝廷的调令在此地过兵,但只容许过兵不容许驻扎!”
“这事能实行吗?孙贼同样不会主动容许朝廷迁到重庆,再说重庆现在还在清贼手中,这么一来谁会费劲去攻此城?”
“孙贼那边,这么谈!帝室和朝廷暂居安龙,等重庆那边安靖了再迁。不过他必须保障各地与朝廷联系的畅通,不可隔绝中外、挟持朝廷。为了保障帝室安危,咱们和吴三桂共同出兵,建一支三百多人的卫戍营,留在安龙拱卫吾皇。重庆府那边,咱们发兵先占了再说,最后再交给朝廷!”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张同敞想了半天,发现除了要瞎折腾一圈以外,实际上好像啥都没落着?这么搞的意义在那里?
李国公在发出回信的同时,立即带着505团进入汉中,会同203旅直奔重庆。
这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是等其它的家伙反应过来,再搞事情干扰因素会太多。
兴平军突然要打重庆,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最先收到消息的是夔东的人马,因为进入重庆方向的道路正好在其境内!
“李国公岂可如此失信与天下?染指四川事宜?我部赶紧集结兵马赶赴重庆府!”夔东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