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山、朝廷对鲁王一系擅立监国的事,有何处置意见?”刚回到西安不久,就收到了福建漳州郑成功等人,成立了东南临时国事委员会的消息。郑大木和鲁王两系人马勾搭在一起,大有和整个西部抗清武装分庭抗礼的架势!
“朝廷自然不会同意这事,他们这是在窜国谋权!”
“我们支持朝廷的意见,坚决反对另立朝廷的阴谋!兴平时报上要发表文章,批评这几股阴谋势力,尤其是郑系。其父当年投敌叛国、败坏国事,却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要写出来。其武装势力,据海为王,偷逃国税,盘剥海商的恶行也要揭露出来。直接挑明,其势力名为国臣、实为国贼,长期破坏抗明大业!”
给人面子,人家不要啊!若是纵容大木同学的分裂势力,其他的的军阀有样学样,遍地立监国怎么办?建立起来的统一战线,就不再是有名无实,而是连名都没了。
兴平时报连篇累牍的批评文章,很快在民间引起热议,形成一股声讨郑氏国贼的风潮。
今年反清复明形势一片大好,老百姓以前在大明治下生活的时候觉得各种不满意,结果换了人之后发现还不如故国,所以现在谁破坏中兴事业,谁就是国贼。
民间的批判风潮,很快从西北扩散到全国。不光是现下控制的地盘,即使郑成功的腹地东南沿海,风议也起来了。百姓们对这支雷声大,雨点小的队伍本身就有意见。借着这个理由,一下子把长期积攒的怨气都表现出来,郑系名声被臭了大街。
“天下百姓都瞎了吗?自吾起兵抗清以来,昼夜操劳、累日奔波,结果现在被他们说成了国贼,气煞人!吾也查了,此事起于陕西的李羊毛,此人真乃颠倒黑白的歼贼。诸位有何策,可以将这狗贼给收拾了?”
“主公、陕西的李贼与我部有大量的商货往来,我们可以断了这条商路,让他们的货卖不出去!”
“冯亨臣,你出的着什么主意?现下清虏在东南沿海进行封锁,我部海贸本来就受影响,再断了陕北货的渠道,这不是伤人八百自损一千吗?况且陕北货本身就供不应求,人家未必稀罕咱们的商路,此事万万不可行!”
陈鼎一听冯澄世出的馊主意,就急了!这主意一点可行性都没有,纯粹是瞎搞。
“陈文举、吾的建议你觉得不行,那你说个好的出来!”
“主公、如今天下大势已变,西部定了陪都,正是民心所向之时,切不可意气用事。吾部与夏国公素无旧怨,当下所争皆是意气用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文举、将你的想法说出来,吾斟酌一下,此事要考虑周全再行事!”
陈鼎的一番话让郑成功冷静下来了,转念一想,就有些后悔之前被张煌言蛊惑,头脑一热做的决定。这事现在看来,除了找骂以外再无任何好处。…
“主公、应速派人到陪都和长安将事情解释清楚,同时昭告天下与鲁王等人切割!至于东南设国事委员会的事,咱们可以学夏国公在陕西的方式,成立一个军政委员会暂摄东南国事。夏国公,定无理由再出言反对!咱们两家关系缓和,让其在兴平时报上出言帮衬一二,民心自然就会收拢!”
陈鼎这个建议不错啊,除了将鲁王给撇到一边以外,其他的好像都没损失!早知道就这么干了,非要掺和鲁王那破事干啥?狐狸没打到,却惹了一身骚,十分不智。
大木同志派陈鼎等人为使者,去重庆和长安修复双方的关系。同时公开发布告,反对鲁王在东南监国,大明正朔只有陪都的永历这一支!
被队友给卖了,鲁王一系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逼得他们又一次自取监国号。
“苍水、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妙!汝可有良策?”鲁王一系的主要头领张名振,眼看着形势急转直下,忙让张煌言赶紧再想个办法,这样下去他们就真无立足之地了。
“侯服,为今之计只有一策,我等速速派人到长安,想办法说服夏国公。就说鲁王殿下已经放弃监国号了,但为了安抚江浙人心,殿下这边必须占一个国事委员的席位!这也是为了日后安危做的考量,夏国公应该能理解!”
“可事可行吗?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分权,西南的那些军头能答应?再说要占这个名额就得给朝廷每年交两万两银子,咱们如今财货吃紧有点困难啊!”
鲁王一系现在日子过的相当苦逼,一年两万两银子虽然能拿出来,但也是砸锅卖铁,损伤元气,张名振真不想掏这个钱。
“吾觉得有可能,如今西南的国事委员是双数,一旦意见相持就需要圣裁,若是鲁王殿下占了一系,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对夏国公等人架空皇权有利。至于给朝廷的贡份,估计也不会有人太为难。鲁王殿下好歹是宗室,享有免贡的特权,应该可以商量!”
最终两人做出了和郑成功一样的选择,先派人去长安,把骂人最凶的给安抚了再说。
鲁王和郑城功派人往陕西走的时候,长安城已经有点人满为患了。自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