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业脸色冰冷,瞪着王安,说道:“王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是沈佑掺的沙子?”
“人证、物证在何处?你拿出来!”
“这个………”
王安愣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承业继续说道:“倒是你,王大人,此事未调查清楚之前,你和赵捕头同样有嫌疑。”
“一派胡言!”
王安怒道:“本府吩咐赵捕头将赈灾粮连夜运到沈家,沈佑亲自接收,并且还有沈佑亲笔签名和他的印信。”
“这一切与本府和赵捕头毫无关系。”
“是的,沈佑的签名何印信都在本官这里,做不得假。”
这时,张俊对杨承业说道。
“钦差大人!”
杨承业拱手道:“沈佑的亲笔签名和印信是没有错,但是当时难民初到,混乱不堪,出于对赵捕头的信任未曾检查,也在情理之中,况且以在下对沈佑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钦差大人慧眼如炬,仔细想想就能想到其中缘由。”
“这个…………”
张俊皱眉思索,双方说的都有那么点儿道理,但是问题又出来哪里,他也想不出来。
杨承业继续说道:“大人,您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自有神明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闻言,张俊顿时浑身一颤,他差点儿忘了,老神仙曾对他说过,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在老神仙的感知之内。
张俊深深的看了杨承业一眼,问道:“那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
杨承业很干脆的说道:“不知道!”
张俊顿时被杨承业气乐了,叱道:“你不知道,难道你在这里是胡搅蛮缠吗?”
杨承业说道:“只要大人给在下时间,在下定能差个水落石出。”
这时张俊才仔细的审视着杨承业,说道:“小娃娃,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公堂之上可容不得你胡来!”
杨承业笑道:“大人,我们打个赌如何?”
张俊奇道:“打什么赌?”
杨承业说道:“如果我在七日之内查出问题所在,沈家这次为了赈灾所拿出的钱粮官府补上。”
“如果查不出来,在下愿意与我大哥一起上路。”
“二弟不可!”
听了杨承业的话,沈佑嚷道:“你可不能鲁莽,有哥哥我死就足够了,以后沈家还有万三还要你来照顾呢!”
杨承业扭头对沈佑说道:“大哥,你别说了,当初是我鼓动你出钱出粮赈济灾民的,有什么难我们兄弟一起承担。”
接着杨承业又看向了张俊,问道:“大人以为如何?”
闻言,张俊笑了,不过转瞬就神色冰冷的说道:“七日太长了,本官只给你三日的时间。”
“可以。”
杨承业一口便答了下来,同时说道:“不过大人必须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张俊饶有兴致的看着杨承业。
杨承业说道:“大人,在下乃一介布衣,要调的都是嘉兴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还有我们嘉兴府的父母官,在下如何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哼!”
张俊冷哼一声,从腰间取下一枚长方形玉佩,说道:“这是本官的信物,你持此物如本官亲临,本官之下不论是谁都要接收你的盘查,否则就是抗命,立斩不赦!”
“多谢大人!”
杨承业接过玉佩,对张俊说道。
“大哥,再委屈你三日!”
杨承业收起玉佩对沈佑说道。
“二弟,你要小心呐!”
沈佑刚说完,便被衙役带了下去。
“啪!”
张俊一拍惊堂木,说道:“退堂!”
看着沈佑被关押,林美娥哭的死去活来,最后还是杨承业令侍女将她强行搀回了房间。
“继祖,现在该如何是好?你有把握证明佑儿的清白吗?”
沈家大厅里,邹氏坐在主位,吴若兰在一旁相陪。
“娘亲,你们就放心吧,一切有我,大哥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杨承业对邹氏保证道。
闻言,邹氏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佑儿不在,沈家就全靠你了。”
“老身身体欠佳,就先回去休息了。”
邹氏说完便与吴若兰带着侍女返回后堂,临走前吴若兰对杨承业加以鼓励。
“福伯。”
杨承业对福伯说道:“我要去嘉兴城,沈家的大小事务就有劳你了。”
“还有粥篷和药堂不能停,你要安抚一下他们,以免再生事端。”
“二爷,我们的粮食已经用完了,那些掺了沙子的粮食该如何处理?”
福伯有些担忧的对杨承业说道。
杨承业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将所有的粮食运到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