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你干得好事?”江氏的声音也拔高了八度:“人家李公子是爱慕你,才会约你见面,你江含韵就是这么对待别人的?”
“这怎么能怪我?”江含韵感觉自己蒙受了很大的冤屈:“明明是他不好,这个家伙,他,他——”
话到嘴边,江含韵就又止住了。感觉这什么留连青楼,一龙三凤的肮脏话,说出来只会污了母亲的耳朵。
江氏却只当她说不出来,一阵冷笑道:“编不出来了是吧?我给你时间,你编,你继续编!你江含韵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跟你谈过亲的甭管好坏,有几个没挨过你的毒打?人家李公子是何等高洁的人品,城隍老爷的坐下神兽,可是亲口说了他乃无瑕君子!”
江含韵心内不由‘咯噔’了一声,她母亲是南京各大僧寺庙宇的常客,可要说这位最推崇,认为最灵验的,就是本城城隍。
这个时候,李轩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很心虚的朝江氏一礼;“伯母且听在下一言,这里毕竟是大街,还请顾惜一下含韵的颜面。还有,今次在下所受之伤,确实错在李轩,本人对含蕴并无任何怨言。”
他这是担心江含韵会秋后算账,那可就惨了。
江含韵现在有多狼狈,他李轩之后就会有多惨。
“果然是人品极佳的孩子,到这个时候居然还为她说话。”
江氏不禁一阵感慨,神色中似乎对李轩更加满意了,她很亲切地拍了拍李轩的肩膀:“你放心,晚上她回府之后,我自然会给你个交代。你也不用怕,我给你一个护身之法,担保这丫头再不敢跟你动手!”
李轩不由眉眼微扬,看向了面色大变的江含韵,心想还有这样的好事?这真是意外之喜,因祸得福。
而此时随着江氏招手示意,她身边像是侍女,又像是护卫的女子,从袖中取出了一枚两个拳头大小的法螺,往李轩递了过来。
“这是她父亲炼制的百里音螺,内设禁法,祭炼之后可以在南京城百里范围内使用。日后这丫头一旦想动粗,你便可以用神念引动此螺,我一定会让她好看!”
此时江含韵看向李轩的眼神,含着明显的威胁之意,她的神色,就好像是在说‘这东西你接下来试试’?
李轩却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状似受宠若惊的将那法螺接到了手里:“伯母厚爱,真让在下无以名状!”
在收起这法螺之后,李轩还挑衅的朝江含韵扬了扬唇角。
我就接了,你敢怎样啊?暴力女,咱今日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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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江氏的提议——也可说是懿旨,他们两人还得把这街逛下去。
江含韵一路手按腰刀,铁青着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李轩则神色专注的把握着手中的法螺,似乎这东西里面有无穷的美好在吸引着他。
这东西的祭炼很简单,只要将一丝真元神念灌注进去就可。李轩入手不久,就已经将之炼化了。
“这东西你还要看多久?”江含韵已经忍无可忍了:“都两刻钟了。”
李轩则斜睨着江含韵握着腰刀的手:“这刀你也按了两刻多时间,校尉大人你准备啥时候拔出来?”
江含韵不由‘嗤’的一笑,神色不屑:“你还真以为那东西能护着你?我要真想揍你,天王老子都护不了你!”
可就在这时候,那法螺里面传出了江氏的厉吼:“江含韵!你又想要揍谁?天王老子不行,那你娘行不行?”
江含韵面色微白,气焰顿时就没了大半,她神色很无奈:“没揍谁,我在跟李轩说笑呢,娘你也别咋咋呼呼的。你这是在干嘛?偷听别人说话?”
李轩则心想我去,这法螺还有关键词激发功能?刚才他明明没有激发此器,这法螺就自动运转了。应该是把江含韵的话,直接转到了江氏那边。
他也注意到江含韵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过来,李轩很无辜的摊了摊手,示意与己无关。
等到那法螺中的禁法平息,李轩就摇着头:“这法螺的一些功能,怎么像是冲着校尉大人你来的?说来我倒是蛮奇怪的,伯母怎么就非得逼你相亲,逼你嫁出去?”
作为一个现代人,李轩其实挺理解江含韵的。一个实力强大的女强人,又不缺养活自己的能力,干嘛非得要给自己找一个男人?
在他那个时代,保持单身,喜好自由自在的女性多得是。
让李轩奇怪的是江含韵的父母,作为一个传承悠久的伏魔世家,江氏应该不会太在意世俗的眼光才是。
换成是他,真不会乐意江含韵这样能打能干的小白菜嫁出去,便宜了别人家的崽。
江含韵却俏面桃红,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李轩,然后哼了一声:“你未免管得多了,我嫁不嫁,与你何干?”
她接下来又神色一凝,看向了某个方位,眼中现出了几分喜意:“小雷说找到那家伙的位置了!那家伙居然还在秦淮河!”
语音落时,江含韵的身影就已闪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