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了。”
李承基顿时噗的一声,将一口茶水吐出老远。
他随后又眼神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次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现在已经是理学护法了,没看到这印?”
李轩晃了晃手里的文山印,笑眯眯的说着:“你把钱加到十六万两,席应那厮我就替你老人家解决了。”
李承基却是一阵愣神,然后用力扭着自己的老脸,一副恨不得掐出血的气势:“好痛!没做梦啊?可奇哉怪也,我这五毒俱全的混账孽子,他到底是怎么通过的贪欲二关,是如何过得了叩心与问道?这贪欲也就罢了,色欲他怎么过得了?轩儿的那玩意,该不会是已经没了吧?”
李轩不由一脸的青黑:“老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才没了那玩意!你全家都没那玩意!”
李承基最终只给李轩加了五万两,按他的说法是诚意伯府近日连遭打击,所以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身为家主,李承基必须掌握一笔重金随时应变,不可随意动用。
李轩认为这位说得挺有道理,也就没有继续胡搅蛮缠的要钱。
而李轩从李承基那里拿到的十一万两银票都还没能够在袖子里面捂热,就在返回朱雀堂之后转手给了乐芊芊。
其中九万两是用来还债,另外两万两是用于求购槐木人偶的。
乐芊芊的速度很快,仅仅一个时辰,就把这东西送到了李轩的手中。这是因此物在道家很常用,所以那位炼器师的手中有着好几个存货。
乐芊芊还顺带教给了李轩请神之法,是手把手的教导。她生怕李轩搞错了步骤,或者念错了经文,给了那头他化自在天魔可趁之机。
之后李轩又应长乐公主之召,去宫中走了一趟。
他打算尽快将那枚玄寒冰玉取回,然后寻一高明器师将之炼为法器。
没办法,这些天的经历,让李轩极度缺乏安全感。
而一件品法器,在战斗中的助益极其巨大。
那位长乐公主的为人果是大度爽快的,李轩才刚觐见,这位就将她承诺的那枚玄寒冰玉拿了出来,还额外给了他一瓶养神丹,算是他这么快追回赃物的酬谢。
李轩大喜过望,恨不得将那玄寒冰玉拿在手中仔细把玩鉴赏。
可他接下来还是耐着性子,将此案的前因后果,都为长乐公主一一解说清楚。
“也就是说,此案还有后续?”长乐公主若有所思:“那位韩掌柜的幕后还有黑手?这桩御库窃案可能并非紫蝶所为?且此案的案犯,有很大可能与最近南直隶的兵械盗卖案有关?”
“正是!这都是下官接下来的侦查方向。”
李轩神色凝然道:“御库窃案疑点颇多,下官会从案犯使用的石漆,还有大胜关那些被盗卖的兵器这两个方向双管齐下。”
此时他却发现长乐公主虽然状似很用心的在听,可眼神里明显是兴致缺缺。
李轩心里稍一转念,就知是自己想岔了。
他眼前这位在意的恐怕仅仅只是她失窃的那些财物,对于此案的真凶,还有南直隶的兵器盗卖案,这位公主殿下怕是没太多兴趣。
果然,当李轩将案情大概说完,长乐公主就礼貌的笑着:“辛苦游徼了,不过接下来的案情,你勿需再到我这里禀报。”
恰在此时,一位年轻的太监在殿外询问:“六道司李轩李游徼可在此处?”
他问了一句之后,就走入殿内,朝着李轩一揖:“李游徼,二皇子殿下有事相召,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此时不但李轩为之错愕,便是首处坐着的长乐公主也微微愣神。
而李轩在稍稍凝思之后,先是含着歉意的朝长乐一礼,之后就随着这位年轻太监,往这座南京禁宫的东宫方向走去。
当他走入东宫大殿,首先看到的是中央首,一位穿着朱红衣袍,衮冕五章,气度摄人的少年。
他大概十四岁左右,脸色苍白,浑身散发着刺鼻的草药气味。
果如传言,这位二皇子虽然安然从庐州回返,可却身受重伤,至今都未能痊愈。
再然后,李轩就看到这少年旁边的另一人,那赫然正是昨日他才见过面的国子监祭酒权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