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而后将他的血液,抹在了墓门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虞见济蹙了蹙眉,眼中闪现异泽:“这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
“用你的血开启墓门,拿取里面的一样东西。”
长乐神色冷淡道:“当年太祖为我大晋江山千秋万代,曾于他的墓中留下后手,那是一件威力无匹的仙宝器胚,藏于墓内蕴养。这件事只传于我建灵一系的嫡脉子孙,你们燕逆子孙是不可能知道的。如非是当年此宝还未蕴养成形,你们这些燕逆子孙无论如何都没可能打到南京。”
“可笑,太宗他兵法无双,又有当时的天下第一人姚师之助,一件仙器又如何能扭转战局?”
虞见济嗤笑了一声,然后阴沉着脸道:“劝你们别费事,孤虽是父皇嫡子,却并无封号,现在连郡王都不是。我的血,怎么打得开这墓门?”
“你如今虽无王号,却比亲王还要尊贵。”
这是旁边立着的真如,他唇含冷笑:“景泰帝为防意外,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写好了册封你为太子的诏书,如今就存放于你母后的手中。天子口含天宪,如今除了皇帝与太子,你就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
这个时候,一道气势恢弘的紫色光影,蓦地从旁侧击而至。真如口诵佛号,在身前结出卍字咒印,将那紫光挡在三丈之外。而此时高空中,那旱魃蓦然一挥袖,一股巨大的元阳之力冲击而下,将那团紫光撞飞到三丈之外。
后者在墙壁旁显出身影,正是国子监祭酒权顶天。他的唇角溢血,目光阴森的看着墓前的两人。
而随着二皇子的血液涂门,那扇玄青石墓门也发生了变化,在门的中央处缩入一个方形孔洞。
真如则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个血色方印,严丝合缝放入到孔洞当中,于是整个墓门,都发出了咔嚓擦的声响。
虞见济凝神注目,发现那血色方印的气息,与自己心血相系。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真如从自己体内抽取的那些血液。
“我对权祭酒的学问,一直都是很佩服的,如果可能,我希望在登上大宝之后,册封权祭酒为我的帝师。”
真如叹了一声,背负着手看向权顶天:“可你们这些真正的儒人,就是这副臭脾气。明知大势已去,还要垂死挣扎,你看现在的形势,你们哪里还有挽回局面的可能?还请权祭酒看在江南”
真如的语声未落,就微一凝眉,看向了他们的右侧,随后就眼现出错愕之意。
只见他来时的那扇机关暗门,正在缓缓打开。
“居然跟来了?”真如讶异的一声呢喃,随后一声冷哼:“真是废物!”
权顶天与二皇子虞见济,也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这一刻二人的眼中,都含蕴着强烈的期冀之意。
这地宫内的形势确已至山穷水尽,如今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外援。
可当暗门打开,李轩当先一步穿梭入内。权顶天与虞见济两人的眼神,都齐齐一暗。
他们惊讶于李轩,居然能够出现在此,却不认为李轩的到来,能够扭转这里的局面。
可下一瞬,一个含着无尽寒息的身影,随后穿飞入内。他身似电光,只往这墓室照了一眼,就蓦地一戟轰砸在那腾蛇的躯体上。
冰雷交融,那磅礴寒力将这巨大腾蛇直接封冻,然后庞大的雷霆,又将之炸为冰尘。
可地丞解坤随后就化为人形,一身赤焰燃烧,出现在悬空而立旱魃的身下。他唇角含着冷笑,目视着那手持方天画戟的昂藏身影。
“冰雷神戟,江云旗?”
“含韵,你现在如何了?”
江云旗首先看了江含韵一眼,发现后者除了衣物损毁,大致无恙之后,就又望向赫连伏龙。随后他就皱了皱眉,后者只余残躯,此时似乎连肉身恢复都很费力,分明已是元气耗尽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抬手将一壶灵香四溢的浆液,朝赫连伏龙洒了过去,然后就转过头,神色凝重的看地丞解坤,还有空中的旱魃。
此时的红衣女鬼,已经将无数的血色丝线伸展过去,可她的阴煞,却完全不是那元阳之力的对手。在旱魃的七丈之外,不断被烧灼,被融化。
“完了!完了!”听天獒看着天空的旱魃,面色无比的沮丧:“这虽然还没完全转阳,却已跨过天位的门槛。这下好了,我们都得完蛋”
“闭嘴!”
李轩眼神冷冽,直接一掌拍在听天獒的头顶,他一边凝神看着天空中散着宛如太阳般的旱魃,还有那墓门前的真如兄妹与虞见济一边将身后那圆盘中的银丝,四面八方的散开,尽量覆盖到这地宫的每一个角落。
他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上百个念头,寻思着挽回局面之法。
也就在这刻,李轩隐隐听见那护龙闸之外,似乎有人在诵读着。
这声音他很熟悉,似乎是龙睿?
李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