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读着骈四俪六的祭文,意思大概就是妖邪作祟,我等文武大臣无能,以至于惊扰了太祖的在天之灵,还让这孝陵之内沾染血光。我等诚心忏悔,求请太祖谅解云云。
又说大祭一事,当另择吉期,重新举办。
等到那祭文投入到香炉中烧化,一大群人就迫不及待的的拱卫着虞见济与晕迷的虞红裳姐弟匆匆离去了。
李轩眼巴巴的看着人群中的江云旗,后者欣慰之余,在他身边经过时候小声说道:“含韵她无事,昨夜就已经醒转,伤势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
江含韵苏醒一事,李轩早就从听天獒那里得知了,可直到听江云旗亲口说这句,才彻底放下了心。
等到一群人走后,李承基就走到了他身边,手捋着胡须‘啧啧’叹道:“这又是一笔风流债啊,我儿,你还真是罪孽深重。”
“什么风流债?”李轩唇角一抽:“你是说公主殿下?”
“不然呢?那位殿下在祭坛轩郎轩郎的叫,不知多少人听见了。人家南京宗人府的宗正,昨日就已经跑到咱家。”
李承基‘嘿’了一声,眼含戏谑:“我寻思着你大概是不愿意受皇家规矩约束,去当什么驸马的,所以当时找借口推了。不过话没说死,你要喜欢那位长公主,这门婚事也不是不能成的。
尚主有尚主好处,这说不定能为你挣来一个世袭侯爵。且那孩子能以至善之心驾驭至恶之力,她的心性应该很不错,不至于像她那几位姑姑那样胡来。”
“红裳她确是个好姑娘,我反正是在六道司做事,倒也不怕做这个驸马。”
李轩说到这里,就又叹了一声:“问题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他心里好不忧伤,终于明白他那个时代,某些风流成性的家伙为何不愿结婚了,这意味着要放弃一整片森林。
“你说的是薛家的那个小女娃吧?这几天都是她在陪你娘。薛家那女娃能说会道,倒是把你娘哄得挺开心的,居然都不担心你在墓室里面的安危。”
李承基哈哈一笑:“那也很不错,所谓家有贤妻,夫无横祸。日后你从诚意伯府分家,这孩子倒是能助你未来兴旺发达,子孙绵延。不过你这一辈子,就别想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了,趁早断掉,纳妾什么的就更是想都别想。”
李轩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咳了几声之后,就又好奇询问:“对了,我们诚意伯家,是不有什么不准纳妾的规矩?我看你与兄长,都是——对了,好像祖父也只有一个妻子?”
“哪来的这规矩?只要你有本事,三妻四妾还不随你心意?可我与你兄长,都是无可奈何——”
李承基话说一半就觉不对,他忙‘嗯哼’了一声,转而若无其事的将双手负于身后:“你兄长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为父却是对你娘一往情深,深情厚意的,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想咱于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家伙,可不是一路人。
李轩眼神鄙薄的看了李承基一眼,然后他就又转开了话题:“对了,那个地丞解坤真死了?”
这是他从听天獒嘴里听到的事。
“死了。”李承基很肯定的回应:“当时这位解大学士已被江兄重创,可此人奔逃到孝陵之外后,火遁之法却是变化多端,尤其擅长血肉再生之法,我与江兄,加一个统摄两万御营的许国公联手都无可奈何。最后是都城隍现身才将他解决。
那位城隍爷也负伤不浅,可还是在两个回合内就将之诛杀。此外昨日朝廷也夺去了此人的地丞之封,理论来说,他现在一点真灵都很难留下。”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步出到孝陵之外。李轩却没诚意伯府家的马车,而是从旁边一位伯府家将那里借了龙驹,直往南京城方向疾奔过去
“你这是打算去哪?”李承基看着他的身影,不禁皱眉:“你娘在家等着呢!你不回去见她一面,她又得跟我念叨。”
“告诉娘我稍后就回。”
李轩往后摆了摆手,同时继续催发马速:“我先去一趟江府。”
虽说江云旗的话,已经让他放下了担忧,可李轩还是想要亲眼去看江含韵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