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父亲为何会问起此事?”
李承基欲言又止,最终失声一笑,也往门口的方向行去。
他得去衙了,李轩说得没错,孝陵一役前后,水师对江面的管控极严,所以八卦洲水营那边有一堆的事需要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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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来到江府,天又淅沥沥的下起雨了。
这次他被引到江府的正堂等了许久,结果依旧是被江含韵拒见。李轩请那位江府的侍女一连问了三次,可江含韵的态度毫无变化。
不过这一次,李轩的待遇要好过之前。去了医馆那边的江母闻讯之后,匆匆回府,见了李轩一面。
“小轩来了啊。”江母对于李轩,态度还是很热情的:“你伯父今晨还念叨着你呢,听说他昨日晚在宫中与你见过一面对吗?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吃一顿便饭,我让人准备点吃食,你们叔侄两好好喝一壶。就在昨日,有人送来一只金鳌。以前他得去钓,可突破天位之后,现在别人主动送门——”
“伯母,小侄现在真无心吃食。”
李轩的面色凝重,眼神执着的看着江母:“还请伯母实言相告,含韵她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如果不是因眼前这位对他极为照顾,又是江含韵的母亲,李轩现在真恨不得就对江母使用浩气雷音。
“含韵?”此时江母虽是微微笑着,可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笑得颇为勉强。“小轩你无需担心,你伯父他可是江南神医,如今又是世间绝顶的天位,还能让含韵丢了性命?有你伯父伯母在,她是一定没事的。”
李轩听到这里,就只觉心头一抽。这一直强调没事,那不就是有事吗?
“伯母!”李轩的语调更沉重了三分,他微躬着身,神色诚挚:“含韵她毕竟是因我受的伤,如果由此有了万一,或者留下了什么后患,李轩一辈子都难安心。所以还请伯母实言相告!李轩也愿尽绵薄之力。”
“不是说没事了吗?”江母摇着头,试图转开话题:“小轩,你想要喝什么酒?陈酿杜康如何?”
“伯母,我现在真无心于此!我想问您,含韵她可是即将,即将——”李轩他迟疑了一阵,终究没把‘化妖’二字直接说出来,而是道:“那子午碎魂钉,会不会对含韵她的身体有碍?
“你这孩子!”江母苦笑了一声,就显出了些许迟疑之色,她欲言又止,最后一声轻叹:“不是我不肯说,是韵儿她不让我告诉你。”
李轩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么能否让我与含韵她见一面?”
江母却一声苦笑:“那孩子的主意真得很,真犟起来的时候,我其实也无可奈何。”
她接下来竟拿起了茶盏:“小轩真不在府里吃顿便饭?”
可古人拿茶盏,就是送客的意思。李轩无奈,只能告辞离开,不过走出府门的时候,李轩却在门口处驻足,看了江府的大门良久。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从江府正堂离去之后,江母却是老神在在的拿起了茶盏,心情极好的品着茶。
而此时江云旗,也背负着手,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的照壁:“夫人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轩儿她要见含韵,你就让他见便是,拦着做什么?”
江母闻言失笑:“这是含韵她自己不愿见,关我什么事?”
江云旗不由微微摇头:“你呀!如今那孩子身边,已经有了云柔,长乐,那都是秀外慧中,兰心蕙质的女孩。我们家的含韵,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我劝你趁早还是绝了这心思。”
“秀外慧中,兰心蕙质?换而言之,就都不是省油的灯。”江母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可夫君你却不懂,正因两虎相争,我们家的含韵才有希望。”
她手拿茶盏,陷入凝思。江云旗一看她这模样,就不禁皱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想什么。”江母低头喝着茶:“我只是在想长乐公主,应该还没见过诚意伯夫人?以那位公主的聪明,肯定不会漏过这位。真是期待啊,云柔她会怎么应付?”
江云旗想了想,然后就一阵苦笑,他居然也有那么一点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