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是在李轩的扶助下成就的天位。
他家更掌控长江水师,底蕴深厚。此人背景深厚,一旦冲突起来,后患不怕是要有滔天恶浪。”
“滔天恶浪又如何?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说这句的正是神机楼主白哲理,他冷然哂笑:“天师府目前自顾尚且不暇虞红裳的天位之身不稳,而朝中景泰正统二帝为易储一事争斗不休,这位也无暇他顾。
至于江氏,他们毕竟还未与李轩结亲,不可能为他火中取栗。还有李承基,他离开长江水系,就只是一个区区第四门。再说了,那大五行元磁灭绝神针的铸造秘法,难道就这么放弃?这可是我们神器盟的立身之本!”
“行了!大五行元磁灭绝神针的图纸,无论如何都要得手不可。”
上首的青甲男子出身喝止,他凝神想了想,又开口道:“再发一道飞符,问木隐仙师何时可以赶到神器山?”
他们神器盟虽无天位坐镇,却有天位供奉。
木隐老人是大晋成名已久的天位术修,在北方声名显赫。
神器盟早在百年前,木隐还未能成就天位时,就与这位情分不浅,之后历代都供奉不断,一年间上供的财物,可以相当于神器盟十分之一的岁入。
两刻之前,李轩赶至神器山的时候,青甲男子就已用飞符请动这位前来。
他不是轻敌大意之人,知道那李轩究竟是斩杀过李遮天的人物。虽然传闻中张天师与薛云柔才是重创李遮天的主力,那竖子不过是捡漏,可也不能不防。
此举原本是为防万一,可如今看来还真有必要。
以那竖子展现出的战力来看,此间包括他在内的众人,没有一个能够将李轩生擒。
“不用再问了。”
随着这声音,一位手提着花篮的女子,走入到了堂内:“师尊他让我转告,他这次就不来了。这次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置,与他无关。”
青甲男子闻言一愣,而所有在座几人的面色也都为之一僵。
“李仙姑。”
魏书盟认得眼前的女子,乃是木隐老人座前首徒,也是一位第四门的大高手。所以神色肃穆,毕恭毕敬:“这次的事情稍微有点麻烦,我等虽能处置,却恐有后患,所以盟主之意,还是请木隐仙师出手”
“正因为麻烦太大,师尊才不愿来。”
花篮女子打断了魏书盟的话,她用冷厉的目光看着几人:“我看你们怕是没有搞清楚情况,即便是我师尊,也不愿意同时与李承基,江云旗,虞红裳,薛云柔,敖疏影等人为敌。你们做的蠢事,自己去平了,别扯到我师尊身上。”
“敖疏影?”
魏书盟闻言一愣,他想那敖疏影,又是怎么回事?这名字他有点耳熟,可是那位长江之主,水德元君?
神机楼主白哲理的脸色就已发白了:“李仙姑,我等之前已经查探的很清楚,唯独那虞红裳与薛云柔两人,需得稍稍忌惮”
“什么叫只有虞红裳与薛云柔才需稍稍忌惮?”
花篮女子一声失笑,眼含哂意:“虞红裳身具极阴极阳之力,只需阴阳调和,未来定可达天位顶峰。薛云柔身承天师三宝,一身法体与初代天师张道陵一脉相乘。
这样的人物,在你们嘴里,居然只是稍稍值得忌惮?蝼蚁之辈,竟敢小视雄鹰?师尊能够压得了她们一时,能够压得住一世?只一个江云旗,就已经很难对付。
我再说三件事,其一,如今大江之上的妖族有传闻,李轩乃是长江之主敖疏影钦定的夫君。大约一个月前,朝廷在各地修建的水德元君庙内,都有靖安伯的神像竖立,位在水德元君的神像之侧。这都是各地龙君所为,想必传言不假。”
花篮女子只说完第一件事,堂内的众人就已为之哑然,各自面面相觑。
“其二,这位靖安伯北上之前,江云旗亲笔符书给我家师尊,请他代为照拂靖安伯。在他的书信当中,说靖安伯对他家有大恩德,那可不仅仅只是他的女婿。”
花篮女子说到此处,已怒意填膺,瞪视着在座的诸人:“其三!你们把这位理学护法当成了什么?他们以为这位靖安伯,与前代的那些理学护法,是一回事吗?他乃忠烈公的再传弟子,身承文忠烈公的浩烈之气,又宰了李遮天。这可是连衍圣公,都要退避三舍之人!”
这堂内一片死寂,良久之后。才有一位年轻男子苍白着脸道:“这些事情,我等不知。可仙师受我神器盟百年供奉,怎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
“可你们惹出的这桩祸,事前也没有与我师尊商量过。”
花篮女子哂然一笑:“师尊是受了你们的供奉不错,可他当初也说了,只会出面为你们解决他能够解决的麻烦。今日他让我过来给你们警示一二,就已经是尽到情分了。”
她说完这句之后,就直接转身走出了这间神机堂。步履则似慢实快,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