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某却心中有结,未能化解。自问难以在此案中做到完全的秉公持正,此时正该避嫌才是。”
他注意到太子与他身后众多翰林学士的脸上,都现出了些许失望之色。
李轩就暗暗一声冷笑,这些人如果是欲以名望来挟持他,以为他李轩是可君子欺之以方的,那真是想多了。
他李轩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
“且李某以为,殿下求到我这里,真是急病乱投医了。当朝内阁诸公,刑部尚书俞士悦,礼部尚书胡濙等人,无不都是方正忠直的大臣,他们岂容小人诬陷,祸乱朝纲?”
沂王虞见深叹了一口气,脸色更加苍白了,可他接下来却还是再次一拜:“冠军侯如果不愿插手,本王不敢勉强。只求他日朝廷下令,命冠军侯主持此案时,冠军侯勿要推辞。”
李轩正剑眉微蹙的当口,在沂王虞见深后方的一人,却忽然开口插言道:“冠军侯,近日朝中为立储一事纷纷扰扰,襄王入嗣皇统一议,也声势渐盛。
下官以为,此时宫中忽然爆发金刀案,确有诸多使人生疑之处。所以吾等也希望冠军侯能够出面主持,以释天下人与朝中诸臣之疑。”
李轩认出此人,乃是翰林院侍讲王恕,昔日虞见深身为太子时的讲官之一。
他忽然明悟,沂王虞见深与这些翰林学士之所以认为能将他说服,让他涉入此案,是认为景泰帝与虞红裳也不愿意朝廷局势失衡,导致襄王入嗣一事成为朝廷公议。